纪九韶在说话。
江弈一直认真地,仔细地,生怕漏了任何一个细微之处地紧紧盯着很远的纪九韶,怀着昏聩的期待。
但今天纪九韶从头至尾,没有向他的方向给予一点余光。
没看?见他。
可能只是太远了。江弈想着,太阳穴轻按捺不住地抽动了几下?。
压抑过?度的情绪早晚会以更?恐怖的方式席卷而来,江弈每一次见到纪九韶都会深刻印证这句话,短暂地丢失大脑和肢体控制权,成为?情绪的傀儡。
在努力尝试戒掉纪九韶的四个月里,江弈如同一个瘾君子药.瘾发作却得不到药物?缓解,如今药在眼前?,药瘾反噬汹涌难阻。
见纪九韶递还话筒走下?台就要?离开,江弈简直冲昏头了,竟然随着旁边的人一齐涌向右边的红毯。
甚至没有馀裕去考虑如果被纪九韶看?到会怎么样。
想站到最?靠近红毯的地方去,想证明点什?么,江弈昏聩地期待着纪九韶能回应他一下?,不要?跟穿着高中校服的那家伙一样看?不见!
撞开一个又一个人时脑中闪过?各种零碎的场景。
从医院出来,他拖着腿慢腾腾地走在后面盯着纪九韶渐行渐远的背影,纪九韶停下?来转身远远望了他一眼然后等了他。
在七门山,他坐在车顶盯着纪九韶,纪九韶最?后转过?头来在人群中看?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