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也是同一个学校的?”江弈问?。

“吴仁耀。”吴老板声音不大地念自己的名?字,“是,我是四班的。”

江弈还是一丁点印象没有,问?:“你的腿是什么时候……我不记得学校里有谁腿脚不方便?的。”

不等吴仁耀开口,彭浩笑了一声,“江哥那会手底下那么多人,哪会记得他。去校外打架都?是抡钢棍,狠了直接动刀,他就是这样伤了条腿,进医院缝针自个付自个的医疗费,要是没钱,腿也就废了。”

他又转向吴仁耀,“也不看看你什么样,别人什么样,姓江的家里钱多,混社会权当玩儿,干架手脚就是全断了也能接上,学校记了过也能清干净记录,我们?这些贫民哪能跟他一样,你还他妈的傻逼一样冲前面……”

细瞧这张老实到?显出懦弱的脸,江弈怎么都?想象不出这人高中会跟着他出去干群架。

“耗子,你差不多得了。”吴仁耀脸色发?青地打断他。

“你倒是会对着我发?脾气,”彭浩哼笑一声,隐怒道,“面前这个你怎么连大声骂他几?句都?不敢?他现在什么都?不是,你嘲笑他几?句我就服你有长进。”

江弈想不起这个人,自然更想不起以前对他做过什么,识趣地听?他两说话不出声。

虽然仍然不清楚具体缘由,但他大概知道彭浩对自己的针对从哪来了。

“耗子!”

“我说的有错?不是他们?,你现在会在这开烧烤店?只有你个傻逼会天真的以为只要加入就不会再被?欺凌,你是混的料吗?我说了多少遍叫你别去别去”

“耗子!”吴仁耀厉声叫他,声音都?劈了,惹来周围几?桌工人注目。

“行行行。”彭浩不说了,沁着冷意的目光在江弈身上转了转,须臾冷意便?隐藏不见?。

既然没点他的名?,江弈全当做没自己的事,埋头吃自己的。

过了一会才?又听?见?彭浩说话,“前几?天我收到?封邀请函,今年?是A校的百年?校庆,邀请我们?这些老校友回去看看,老班长说顺便?办个同学聚会。”

“我不去。”不等彭浩提,吴仁耀直接冷硬拒绝。

彭浩不多说什么,喝了一口啤酒,眼角余光掠过江弈,阴冷一闪即逝。

秋末,建筑一点点拔地而起,依然没有人找到?他面前,江弈紧提的心慢慢放下。

江弈想大概是因为没有人猜得到?曾经的江家少爷会跑到?工地上干体力活,毕竟连他自己都?想不到?自己有一日会走投无路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