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为笑话和衬托她的弃子,江弈总会毫不犹豫地抛下他们围着自己转,再也看不见那些小玩意?,自己就是他的全世界。
她很享受那种独一无?二、高?高?在上的感觉,如同在舞台上一样,永远都是人群目光的最中心,簇拥的唯一,旁人只能惊羡嫉妒。
但不知为什么,她居然开始有点不那么享受。也许是江弈做的比她知道得要过分得多,也许是其他什么原因。
这些她当然不会让纪九韶知道,她绝不可?能在这家伙跟前示弱。
“很自信。”纪九韶轻飘飘的三个字评价。
又一副事不关己垂首练字的样子,纪九韶最让人恼怒的就是这种平静,冷静的,讨人厌的上帝视角,好像落败的跳脚的永远是自己,只要站在他面前自己就似乎低他一等?。
纪芷欣胸腔隐隐发?涨,脑中忽然闪过前几天怀铭哥曾经给她看的几张不照片。
她轻慢地抱起双臂,自上而下轻蔑地睨向病床上的人,“你不过和他接了个吻,连那些小猫小狗都算不上,就是个局外人。”
逐渐拔高?的甜美?女音异常尖刺,似乎能直刺人心。
“我们情侣之间?的事,轮得到你这个局外人指手画脚吗?”
说?完,纪芷欣携着娇惰的笑,环臂等?待纪九韶百口莫辩或恼羞成怒。
其实她十分清楚那几张照片说?明不了什么,因为照片上两?人上身跟阴影糊为一体,并不清晰,只能隐约猜出个大概姿势。在如今亲眼瞧见纪九韶的下场之后?更是彻底打消了之前微不可?计的疑虑,更何?况,她知道这位有洁癖的堂兄对?男人没兴趣,只是故意?这样说?出来刺激纪九韶。
房间?里静了须臾。
“你真的觉得,男女朋友这种名义上的称号有什么束缚力吗?”
纪九韶行笔的手腕平稳发?力,缓慢拉出一笔横,平淡道,“否则,你也不会在这里向我发?泄。”
纪芷欣愣在原地,她甚至来不及因为后?面的话生气因为纪九韶完全没有辩驳她的话。纪九韶话里的含义她短时间?内无?法确认,直至又听见他说?。
“太脆弱了。”
如同念一个道理,下一个结论,叹息一个将逝的事物。
纪芷欣不可?思议地瞪着病床上的人,胸腔渐渐被涌上的气忿填满,她指着纪九韶一字一顿:“我才是他光明正大的女朋友!纪九韶,你要跟我抢人?”
“抢?”纪九韶不大认同这个用字,更正她:“想?要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东西,要让他认识到离开你完全活不下去。他会自己爬回来。”
连抢人东西都能讲得这么天经地义,纪芷欣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位瞧起来光风霁月高?贵得好似不食烟火的堂哥也有这样一面。也是,大家都是姓纪的,谁又会比谁清高?。
纪芷欣怒而反笑,拂唇笑道:“好、很好。以前也就算了,纪九韶,九韶哥哥,看来这几年你还是完全没摆清自己的位置,纪年的事还没让你吃到教训,竟然来跟我抢东西?”
纪九韶也看上的东西,她绝对?不可?能放手。
“好啦,那这次我就亲手让你输得抬不起头吧。”
她脸上的笑容如一朵娇艳异常的玫瑰,有多漂亮有多刺人:“我可?还不打算分手哦。”
“他真不在你手里?”离开前纪芷欣最后?确认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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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九韶摇头,高?跟鞋敲打地面的声音逐渐远去,隔了一会他慢慢停下手中的钢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