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空下来去?Ecrins吧。”纪九韶站起来卸掉身上的装备,“听说山脉下游有几条路线难度还?可以?。”

江弈抬起手臂覆在眼睛上,没有说话的欲.望:“早八百年前去?过了。”

“那岂不是到时输了更?没面?子。”

江弈在黑暗里自暴自弃地想,他什?么时候赢过,一直输一直输,好像在纪九韶面?前,他注定一败涂地。

“以?后精力过剩,可以?考虑用这种方式消磨。”与?江弈相反,纪九韶心情似乎不错,走到他身边,弯腰踢了踢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站不起来?”

江弈不耐地坐起来,终于掀起眼皮看上方的人。

正上方,林间?斑驳摇曳的光影下,汗湿而微微蓬松的黑发?凌乱长?落,眉尾挂着细密的晶莹,颈间?欲坠的汗珠粼粼生辉,在他的注视中滚入微敞的领口。

在看不到的地方,会顺着肌理淌到什?么地方?

从锁骨划过胸肌,再滚过线条分明的腹肌……

无名?的怒火和不快明明还?没消退,突如其来的幻想占据脑袋,江弈望着上方的景象,喉结滚动了一下,这下真站不起来了。

他的身体出大问题了,江弈有些绝望地想。

从发?现纪九韶是可以?跟性裕有关的之后,他就无时无刻不意识到纪九韶这个人的存在,莫名?其妙地灼烫,他很不甘,但难以?自控。

因幻想而滚动的喉结被什?么从下而上地顶过,喉咙不舒服的感觉让江弈回神,是纪九韶屈指,用指背揩去?他正沿着喉结坠下的汗珠。

他看不到纪九韶注视着的地方,只恍惚发?现在光影里格外黑亮的眼眸有一瞬间?变得深沉。

这个举动突兀到不像纪九韶会做出来的,江弈当时愣住。

“走了。”没有为自己?的举动做出解释,纪九韶直起身率先离开。

两人一前一后沿着小路下山,没有再说话,四周虫鸟聒噪,鼻翼间?弥漫着夏日独有的光尘绿叶的气味,空气中好像浮动着隐秘的颗粒。

从叶缝落在裸.露肌肤上的光斑带着热度,难耐的、微燥的、发?痒的,汗渍黏着衣料,黏湿而潮热,隐隐渴求着什?么,但由于不知?道要什?么而一直无法排遣。

没人分得清这些感觉到底是对方还?是夏天带来的。

江弈仰头,吐出喉咙中的灼息。

这个夏天什?么时候结束。

回程路上,江弈靠在车窗边,眼神不聚焦地望着窗外。

不见到纪九韶的时候什?么都好,见到后脑子和身体轻易变得混乱冲动,但即使事后常常感到后悔和自我厌恶,还?是想见。

见得越多,越焦躁不安,他丝毫没有被满足的感觉,甚至更?加不满。

交易似乎在助长?他的欲.望。

从一开始只想被看一眼变成什?么样了呢……

多余的事做得越来越多。

兜里的手机震了震,江弈倦怠地掏出来看,他再怎么拖延,调查结果终究还?是下来了。

回到酒店冲了杯咖啡打开电脑看邮件,然后通知?纪怀铭已经万事俱备,实际上他根本没联系任何一家媒体。

黄昏时分,老林的车在酒店门口等着,江弈换一身正装下楼。

今晚这个酒会当得上是群星璀璨,名?流聚集,不比大影节的场面?差,奥维娜的哥哥亲自从国外飞过来给妹妹送花。

奥维娜捧着艳丽的花束站在哥哥旁边,对哥哥的到来既欢喜又?苦恼。

穿梭在衣香鬓影中,江弈眼神扫过身边的男女星,有不少脸熟的演员歌手,一个比一个光彩照人。

奥维娜在人群中一眼发?现了纪九韶,开心地招呼。

奥维娜的哥哥将目光放在这个妹妹的前男友身上,看了几眼,说话的语气算不上好但也?不坏。

江弈在这种沾黑的人面?前向来很安分,吟着虚假礼貌的笑说恭喜庆贺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