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品尝一道小?小?的前?菜,浅尝辄止,没?有太久,纪九韶停下,退开一点,“满意了么??”

江弈舔了舔.湿润的唇角,对?着近在咫尺的人笑了一笑,“很满意。”

再满意不过。

没?动静。

果然,昨天晚上很可能只是吻得太舒服才?会有反应,跟对?象是谁无关。

普通的接吻下面根本没?有任何?异动。

心口沉甸甸的大石头仿佛被搬走了,他想起身,但按在后颈的手指却没?有放松的意思,唇上骤然传来?一阵刺痛,“嘶”江弈抽痛地吸气。

又?被咬了。

疑问还?没?有出口,有指腹重重碾过唇上的伤处,将溢出的血抹开了在嘴唇上。

瞧着往外渗血的伤口,纪九韶满意地放下后颈上的手,“下次见面的时候不能裂开。”

所谓的耐心商量和独.裁宣判到底谁才?是昙花一现?,江弈已?经分不清了。

“你咬上瘾了?”紧皱着眉,江弈抬手摸了摸嘴唇,不悦道,“裂不裂开又?怎么?了?”

“你不是知道的吗?我有洁癖,不喜欢跟别人用同一个东西,”纪九韶心情好像很好,隔着一小?段距离指着伤口,“这里也?一样。”

江弈怔仲。

“裂开就说明脏了,”黑眸在阳光里黑得格外通透,笔直射入江弈心里,“脏了的东西要从里到外消毒,或者扔掉。”

扔掉。

这两个字让江弈心里抖了抖,但纪九韶愈发幽深的视线更让他感到战栗。

“不如以后每天给你留一个印记,就像……”纪九韶慢敲着桌面想。

上百种反击的话涌在胸口喷薄欲出时,纪九韶似乎对?自己想到的比喻很满意,浮起点笑意说:“狗牌。”

纪九韶就算是笑起来?也?不会让人有如沐春风的感觉,只不过漠色确实被消融不少,有另外一种吸引力。

这时候的他能跟高?中的形象完全分离开,二十八岁的纪九韶褪去了青涩的少年感,有了成年男人的从容兴致,以及与漠不关心形成强烈反差的,诱人沉溺的侵略性。

那种视线,那种笑意,那种词汇,江弈刚重建好的堡垒顷刻间?轰然倒塌。

在感到愤怒之前?,他感到下面有什么?东西先充血了。

操.蛋!

江弈恨不得把它按下去,但没?这种魄力,默不作声地回到位置上,默不作声地喝汤,等它慢慢消退。

食不下咽的午餐过去,江弈勉强从恍惚和自我怀疑的状态里回神?,打起精神?回酒店给金家兄弟解决问题。

在玄关换鞋时,纪九韶在门?口叫住他。

“对?了,你的睡姿不太好,实在管不住的话,以后我帮你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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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弈脚下一个趔趄,摆摆手头也?不回地出门?。

不应该,自己跟金克年睡的时候离得老远,纪九韶也?不是自己熟悉的小?情人,不会有什么?多余的动作才?对?。

迅速关门?的身影耳后飘起的赤红色让被折磨了半宿的纪九韶精神?好了些许。

陇海湾跟其他地区不一样,它是与世界接轨的口岸,法案不禁赌,各种灰色交易纵横,光交易手续费的收入就极其可观,同时黑.道势力雄厚,是一个相当混乱的销金窟。

当初江弈花了大力气四处打点,又?是送人又?是送钱的才?在地头蛇们跟前?混了脸熟,并且承诺了收益三七开魅金才?得以开张。

不过陇海湾地区的收入的确是魅金的大头。

现?在地头蛇胃口大开,要六四分成,不止是魅金董事会不同意,时火都不同意,洽谈的重任理所当然交到了曾经成功过的江副总身上。

奈何?众人不知,江副总已?经把魅金视为弃子,一心扑在万向城,再亲自飞过去像当初一样抛头颅洒热血是不可能的,最多远程协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