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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错了,我不是被?迫的。”纪九韶很平静:“是凭自己意愿做出的决定。”
自愿的?江弈不解,但下一秒,他想到了“自愿选择”后面代表的意义。
大家族的嫡系,因为出身和所受的教育,涵养风度刻在骨子里?长大,但不管表现?得再绅士再亲和,这些都?只是麻痹他人的神经毒素,本质既傲慢又?自我。
这样的人,真的会为他人心甘情愿放弃理所当然?属于自己的东西吗?
还是那个人能让纪九韶做到这个程度,江弈只是稍微这样一想,笑的弧度就消失了。
“出于责任,还是……”他不想说出可笑的那两个字,他根本不信的东西,“感情?”
车里?静悄悄的,纪九韶没?有?立即回答,直到车在红灯前停下,“从后视镜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江弈茫然?抬头,只一眼?又?别开了。
真够难看?的。
江弈竭力控制着?脸部肌肉放松,想要?恢复平时的嬉皮笑脸或漫不经心。
“露出这种表情,像在……”纪九韶不紧不慢地评论道,“嫉妒。”
“这次总不能是嫉妒我了,难道你?是在嫉妒她吗?”
纪九韶的话多了起来,他靠在窗边,隔着?一段距离看?着?他问,“是嫉妒她吗?”
……
江弈把方?向盘攥得咯吱响,眼?睛只盯着?红灯:“我是想到你?这种人也会有?感情就反胃,恶心和讨厌。”
“是吗?不是嫉妒?”
江弈咬肌凸了又?凸,“你?真的想一车两命?”
纪九韶真的就停下不说了,但忽然?伸手碰了碰他耳垂上的耳钉,貌似随意地疑惑:“你?好像一直在误会?难道我没?有?跟你?说过吗……”
江弈觉得纪九韶这句话里?有?近乎恶意的味道。
他凑近江弈耳边像诉说一个见不得人的秘密,“纪小希的父亲,不是我。”
热气扑在耳后,皮肤下的毛细血管一瞬间都?膨胀开了,酥麻从耳后蹿上头皮,江弈握着?方?向盘的手软了一瞬,幸好是红灯,否则他真的可能会冲进护栏里?。
江弈反射性地扭开脑袋,然?后奋力搓耳朵,说话差点咬着?舌尖,“你?他故意的?知道我误会从来不解释?”
他不止一次在纪九韶面前贬低、讥讽他其实?根本不存在的私生子,而?纪九韶每一次都?没?有?澄清这个误会。
他油然?产生了一种想法,纪九韶一直玩味地观赏他因此?而?流露的焦躁、恶毒和冷嘲热讽,并好整以暇等待他忍耐不下去而?主动开口。
纪九韶退回原来的距离:“你?没?有?问,我为什么要?说。”
江弈尝到了打碎牙往肚子里?咽的滋味,只觉得自己之前一肚子因纪小希而?生的弯弯绕绕都?是自我折磨,无能狂怒道:“被?人误会喜当爹都?不解释,你?有?什么怪癖?”
绿灯通行,江弈也不想出车祸,认真开车,只留出一只耳朵听他说话。
“小希的母亲,五年前把小希托付给我。”纪九韶重新支着?侧脸,慢慢道,“我是他的监护人,按辈分,他喊我二叔。”
二叔?江弈略一推导,醒然?,纪家躺在医院里?的那个植物人,才是纪小希真正的父亲。
一个躺在医院的纪家嫡系植物人父亲,一个不被?承认并称作孽种的孩子,还有?一个远在国外的母亲,江弈嗅到了大家族狗血伦理的味道。
“你?跟小学鸡的爸关系好到替他照顾孩子?还是你?真爱他妈?”
“在那种环境下,就算是亲兄弟的关系也不可能好。”纪九韶坦然?,“我也从来没?去看?过他。”
江弈想到亲兄弟也可以拿来挡刀的记怀铭,便十分了然?了。
对这些大家族的后代来说,血缘关系带来的不是温情,而?是更多的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