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云耐心地向鹿晓解释。
“搬家?”鹿晓小声问。
魏云看见鹿晓能够回应自己的话,欣慰地笑了:“是的,听说他原本就是回国内看病的,大概是病好了就回美国了吧。”
他的病好了吗?
鹿晓趴在车窗上,看见的道旁飞驰而过的树木,车速不快,树木的连成了排,恍恍惚惚间有种没有尽头的错觉。
她看了半天,又小声问:“美国,是不是很远呀?”
鹿晓记得爸爸妈妈每一次长途跋涉出差都是去一个叫美国的地方,听说那是一个白天与黑夜颠倒的地方,美国在她小小的脑袋里,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遥远的地方了。
去了那么远的地方,还能见到吗?
魏云看见鹿晓出神的样子,摸了摸鹿晓的头。
“人和人啊,有缘分的话以后还会见面的。”魏云也不管鹿晓能不能听懂,只是看着小姑娘眼里那点不属于孩童的光,心又泛起了酸,于是把她揽到了怀里,“天长日久,来日方长,我们晓晓一定会有幸福完满的一生。”
鹿晓在魏云还有些不习惯,紧张得躬直了脊背。
魏云的身上传来淡淡的香味,那是与她的妈妈相似的气息。
她渐渐困倦,于是慢慢地阖上了眼睛。
那是鹿晓的童年留下的最后的影子-
又一年的冬天,鹿晓带着未婚夫郁教授回到秋山秦宅。夜晚回自己的小家时下了雪,整个别墅区的屋顶都笼盖上了厚厚一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