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项好处?”

榴园依旧清净,但甜酿觉得日子越来越慢,辰光越过越长,说煎熬,多少有些,但她尚且能忍下来。

后来几日,连喜哥儿都不曾露面,甜酿老觉得有人在花窗下唤她姐姐,出去一看,却偏偏没有人。

甜酿这才有些坐不住了。

问送食盒的婢子,那婢子开口道:“喜哥儿这几日生病了,听说是夜里受风,身上发起了花痘……”

甜酿一颗心猛然提到嗓子眼里,脸色发白:“大夫来过了吗?是什么痘?”

“婢子也不知道,婢子只在厨房听差,不随意往外头去……听说哥儿已经挪到外院去静养,这几日都不在内院里住,屋子里也撒了石灰……”

甜酿身上发软,被宝月搀扶着在椅上坐下。

桂香馥郁,香气沉浮。

走到这一步,其实没什么好争的。

她以为自己若无其事的在榴园默默呆个一年、两年,甚至很多年。

若没有人送水送饭,她连两日都撑不过。

就算在这里衣食富足,无人打搅,却连一个月都受不住。

太难了。

无论怎么做,怎么面对,始终逃不过去,一次又一次,一张密密麻麻的网,一个无法摆脱的人。

他要什么?

他要她身心都臣服,心死踏地,毫无退路。

甜酿静静坐了片刻,慢步走出屋子,跟守门的仆役说话,语气平静:“我要见施少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