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认下这门干亲,儿子儿媳孝顺,孙儿体贴,近来又得了一笔颇为可观的财,恢复了白身,便拿出二两银子来给干儿子:“知道你们夫妻两人孝敬,将一间大屋挪给我住,和孩子们挤在一屋内,但这也非长久之计,还是赁间阔绰些的屋子,一家人才住的安心。”

干儿子只是不受:“这都是干娘的养老钱,还是干娘自个留着用,等我攒齐了银子,再换也不迟。”

沈嬷嬷笑眯眯的:“放心,我这进项年年里都有,尽管拿去花销。”

夫妻两人喜不迭的谢过干娘,换了间阔约临街的门房住,又携了些酒楼剩下的酒菜回家,烫了一壶热酒,请梳头婆子来家吃酒,权做乔迁之喜,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坐了一桌,推杯送盏,酒酣面热,所谓酒后吐真言,干儿子喝醉了酒,满面涨的通红,落泪擦着沈嬷嬷的袖说起打小辛酸事,只恨没有爹娘庇佑,又追着沈嬷嬷喊亲娘,惹的沈嬷嬷也连连心酸。

梳头婆子在一旁笑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合该是天生的缘分,天生的一家人哩。”

自此一家人关系更为亲热,沈嬷嬷真将一家待如亲儿一般,推心置腹,言语恳切,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