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也宜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双脚站立地方是易绪房间,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刚从自己身上收回手,正站在她面前目不转睛盯着她人。
她害羞地低下了头,俨然忘了自己刚才还理直气壮地想要反驳他,很小声地问:“你……你干嘛把我带到……带到这里?”
易绪没有理会她问题,转而问:“你打算怎么安慰肖末末?”
听到“肖末末”,苏也宜才算从当机状态中回复过来,抬头盯住易绪,道:“她刚刚和谢彬哥吵得那么厉害,又哭了,是最需要安慰时候……”
“我问你打算怎么安慰她?”
印象中,苏也宜没听过易绪大声说话。其实,刚才他声调也很平静,只不过,他打断苏也宜说话那个表情让苏也宜觉得自己被吼了。
她是个很不喜欢被吼人。
所以,她眼神变得很坚定,她语气也变得很高昂:“我会告诉她,事情都会变好,有事情可以慢慢坐下来好好商量,没有什么问题是解决不了,要相信爱情力量。”
易绪:“……”
苏也宜握拳道:“所以,我现在要去安慰她,我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哭。”发表完宣言,苏也宜转身要走。
被一只手轻而易举拎住卫衣帽子提溜了回来。
与此同时,易绪另一只手就按在旋转门锁上,苏也宜被完完全全控制在了门背与易绪之间小小范围内。
还与此同时是易绪声音就在她眼前“响”起:“你知道这些道理,肖末末只会比你更清楚。”
苏也宜心跳陡升,脸红得不可思议:“那我……我……”
易绪淡然看着她。
苏也宜垂下脑袋,伸手拍了拍自己脸,组织了好半天思路,才道:“你又不是女生,你不会知道,女生都很脆弱,她们其实不常掉眼泪,一旦她们哭了,就是她们示弱时候,这个时候,她们都会希望……有人安慰。”
易绪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时,语气还是那样冷然无波:“你确定肖末末是这么想?你确定这不是你自己一厢情愿自以为是?”
苏也宜抬头,正对上易绪认真神情,她模糊地道了句:“我……”
“假如她真需要安慰,她更需要应该是谢彬安慰。
如果你去,她还得为了不让你担心而假装自己很好,把别人对你好意当做你安慰成效……这就是你想要?”
易绪说得不慢,但每个字都很清晰,他声音总是低低,像一条小溪,缓缓而过,流淌着凉意。苏也宜听着他这样话,觉得很委屈、觉得自己一直以来做、要做……都是傻事。
“我只是……我看到她难过,我也不好受,我只是简单希望她不那么难过。”
“换种理解,你去安慰她只是因为你不好受?”
苏也宜听得出这句话很奇怪,却揣摩不出奇怪在哪儿,只好点点头。
再开口时,易绪声音添了些清冷:“也就是说,你做这一切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好受。”
苏也宜听见自己脑袋“嗡”一声钝响……
他为什么要这样想她?
可是,明明知道这是误解,她却好像无从反驳。只是,他看得这样透彻,倒让她对他多了个认识,没过多久,她低声道:“这世界上……有你关心人吗?有那种……哪怕你知道自己安慰没用,你也忍不下心来对他置之不理人吗?”
说到这里,苏也宜抬头,她眼里因为水汽漫过,正闪闪发亮:“你有打从心里爱人吗?”
易绪微微皱眉,眼神在很短暂时间里变得疏离:“你没必要知道。”
这句话威力很像小刀锋利小刀,不是割在皮肤上,而是刺进心脏里。苏也宜觉得很疼,她下意识地回话:“那么,我事你也没权利管,你喜欢袖手旁观,我却喜欢做烂好人。你没权利干涉我做烂好人自由,”不知为什么,看到易绪越来越深眼神和微微变化脸色,苏也宜觉得平衡,愈加想说伤人话,于是干脆继续胡说,“你说我管末末姐闲事是为了让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