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后季恒才道:“罢了?,他?们也不过是我的执念,本该早早放下,却让你挂心至今。”
“相公……”雪瑶公主听到他?的话,瞳孔微缩,心中仿佛有惊涛骇浪。
她在心中猜测,他?是不是,知道了?自己曾经让季末做的事?
可是相公与她在一起之后,一心为了?修炼,其余时间都与她一处,从不曾关注大夏之事。或许,是她多想了??
季恒反握住她的手:“季家的事,不必管了?,生死有命,这都是他?们的命数。”
“好?。”
“……那个孩子?,还活着吧?”
这没?头没?脑的话让雪瑶公主一个机灵,她几乎瞬间就知晓季恒问的是谁。
原来他?真的什么都知道。
雪瑶公主的表情有些僵硬,但还是回答了?对方的问题:“她还活着。”
她并未过多关注季婵,只是这次派人过去的时候才从季末那里得到了?季婵的消息,那个女?孩的命很硬,没?死成。
这一年来发生的事情太多,她无?暇关注季婵,便放任了?对方活下去。
季恒淡声道:“她毕竟是我的第一个子?嗣,就让她自生自灭吧。”
雪瑶公主眼眶微红,点了?点头,郑重应下:“好?。”
季恒转头,见她委屈的模样,轻叹一声,将人揽在怀里轻声安抚:“我知道委屈了?你,可是……”
雪瑶公主轻轻摇摇头:“我并不觉得委屈,我只是怕有一天,你会离开我,回到她们身边。”
她口中的她们,自然指的是季恒在大夏明媒正?娶的妻子?林氏,与他?们的女?儿季婵。
季恒语气中满是无?奈:“你和孩子?们都在这里,我们的家在这里,我怎么会离开。她们于我而言,就与季家一样,其实早已与我无?关。”
“若是有一天你见到了?她呢?”雪瑶公主似乎依旧不安心。
“没?有那一天,她只是个没?有资质的凡人,寿命不过六七十?载,她没?资格走到我面前,你永远不必将她放在心上。”季恒的话理智却又格外冷酷。
听到这番安抚,雪瑶公主的身体微微放松,看起来终于不再患得患失。
当天傍晚,上京城的上空阴沉沉的,戌时一刻左右,天上下起了?雨。雨滴顺着房檐垂落,像是成串的珠子?。
雨天闷热,阿缠推开后窗,感受着窗外的一丝凉意。
在窗边站了?一会儿,她便去了?屏风后沐浴,浴盆中的水声与窗外的雨声交相呼应,将轻微的开门声掩盖了
春鈤
?过去。
等她拢着一头湿发走出?屏风后,才发现屋中多出?一人。
白休命坐在梳妆台前,手中还拿着她的梳子?,似乎正?等着为她梳头。
阿缠慢吞吞朝他?走去,走到他?身边,带来一股淡淡的清香。
“怎么今日?过来了?,案子?查完了??”
“差不多。”白休命随口回答着,眼中只剩下阿缠的身影。
她内里只穿着浅紫色的小衣与同色长裙,外面的罩衫轻薄,手臂抬起擦拭头发时,袖子?堆叠在手肘处,露出?一截雪白藕臂。
白休命盯着她看了?一会,伸手握住她的小臂,那细腻柔软的触感让他?不敢用力,只是轻轻一拉,便将人拉到了?腿上坐下。
阿缠被他?拢入怀中,并未挣扎,只是稍稍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白休命动作轻柔地替她将湿发烘干,每烘干一缕发丝,还要用梳子?梳上一遍,这样头发会更柔顺。
阿缠懒洋洋地靠在他?怀中,早已习惯了?他?的伺候。
“既然案子?都查得差不多了?,那我要的答案呢?”她枕在他?肩头,还没?忘记问正?事。
“别急。”白休命声音不疾不徐,“你想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阿缠微微扬起头:“那就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