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休命的房间中一片安静,阿缠裹着身?上轻薄的睡衣,迅速走?到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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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然后?掀开被子拖鞋上床一气?呵成。
白休命正侧着身躺在床上,阿缠摸到了他?的手,将手臂抬起,自?己钻进他?怀里,又?将手放下。
温热的气?息瞬间将阿缠包围,她满意地喟叹一声,觉得连屋外的啼哭声都好似小了一些。
白休命睡到半夜被吵醒,眼皮都未掀开,就感觉怀里拱进来柔软的一团,这样的触感让他沉睡的身体几乎瞬间苏醒过来。
他?收了收手臂,让人贴在自?己身?上,方才开口,声音中带着些许睡意:“不想自?己睡了?”
阿缠把?脸埋在白休命怀里,声音闷闷的:“你不要闹,我困着呢。”
白休命笑声慵懒:“我没闹,是你跑到我屋子里来闹我。”
阿缠良心发现,决定将错误全推到那只九头鸟身?上:“都怪那只鸟,大晚上的吱哇乱叫。”
说?完,她往身?后?摸索了一下,摸到了白休命的手,将他?的手抬起来,盖到自?己耳朵上:“快把?我耳朵捂上,吵得我都睡不着觉了。”
耳朵被捂住,声音果然就听不到了,阿缠满意地用脸蛋蹭了蹭白休命敞开的衣襟,继续睡觉。
见她没一会儿又?睡了过去,白休命几乎要气?笑了,她还真是把?他?用得彻底。
他?一手捂着阿缠的耳朵,将她抱在怀里,过了好久才闭上眼,睡了过去。
来到旷野之地的第一天夜里,除去半夜的小插曲,阿缠睡得还算好。
至于白休命睡得好不好,那就与她无关了。
早起洗漱之后?,列献又?来叫他?们去家中吃饭。
用饭的时候,阿缠问起了昨夜的婴儿哭声,果然如她所?料,那东西还真是九头鸟。
列献与列行才回家不久,还不知道?九头鸟的事,便由列江给阿缠解惑。
“那九头鸟是最近两个月搬来附近林子里的,前些时日还盯上了村子里的小娃娃,幸好一直有人盯着,才没让它把?孩子叼走?,但?它每到晚上就一直在村子上方叫唤个不停。”
阿缠问:“那就让它这样叫,不能驱赶吗,感觉它不会善罢甘休?”
“这倒不必担心。”列江笑了笑,“也是因为最近村民们太忙才没空处理它,过几天大祭司要主持祭祀先?祖,到时候这只九头鸟就不敢在附近逗留了。”
虽然大祭司是列江的母亲,但?阿缠发现他?们都称呼对方为大祭司,态度十分恭敬。
才提起大祭司没多久,昨日见过的那位大祭司竟然亲自?来了列献家中。
列献一家人全都走?出屋子迎接,列江走?上前:“娘亲今日气?色看着好极了,这身?新衣很趁娘亲的肤色,儿子特地让小献给您买了新的发簪,一会儿给您送过去,保证配您的新衣裳。”
大祭司被儿子扶着走?入屋中,听他?说?了一路,脸上的笑容都没断过,还直夸他?:“我儿乖巧又?贴心。”
跟在后?面的列献与列行都木着一张脸,从小到大,他?们在祖母面前争宠都没有争过阿爹。
阿缠忽然觉得,自?己昨天被列江大叔哄得晕头转向根本就不是自?己的问题,连大祭司也没能逃过列江大叔这张嘴,真是好厉害。
进了屋子里,大祭司被列江扶着坐到了正位上,大家才一一落座。
列江又?为大祭司端来一杯清水,大祭司接过后?抿了一口,才对白休命道?:“时辰差不多,可以出发了。”
白休命站起身?:“好。”
大祭司又?看向阿缠,声音温和许多:“阿缠姑娘也一起去吧。”
阿缠疑惑地问:“去那里?”
“我要带白公子去祭奠一位大人,距离这里不算很远。”
阿缠心头一动,她知道?白休命此?来是要替明王祭奠一位好友,没想到这么快就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