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过是一块踏脚石。没有了利用?价值,自然也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太妃终于明白了,她说?:“所以你从小就怨恨我害死?你娘?”
“是啊。”尚隐的目光从太妃身上移到了那对瑟缩在一起的父子身上。
“除了你,还有赵巡,凭什么我娘死?了,你们却能活得?逍遥自在,这多不公平啊。”看着眼神惊恐的赵巡父子,尚隐又说?,“今日我本来?只?想找你们两个报仇,谁知爹非要带上弟弟,我怎么好让你失望。”
赵巡的嘴唇哆嗦着:“我是你亲爹,你敢对我动手,你就是大逆不道。”
尚隐扯动了一下唇角,没有理会他,而是将目光移回了太妃身上:“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太妃可以安心上路了。”
“确实可以上路了。”太妃手中的金页忽然冒出血光,不知何?时,那金页吸了太妃的血,连页片都变成了血红色。
太妃下手狠狠一抓,从金页上散发出一阵阵波动,除了手持金页的太妃不受影响,不管是尚隐还是赵巡父子全都捂着胸口,一脸痛苦。
金页上的波动越来?越强,赵巡与赵泽谦双双栽倒在地,生死?不知,尚隐则表情狰狞地抓着心口处,呕出了两大口血,他硬生生将背后的墙震碎,远遁而去。
直至尚隐的身影消失,太妃抓着金页的手还在不停地颤抖,甚至因为太过僵硬,无法伸直。
她静立在破庙中片刻,无法确定?金页会对赵隐造成多大的影响,眼下她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京中。
心中这么想着,太妃快步往外走去,走出庙门时,她转头看了一眼倒在角落的亲儿子与亲孙子,随后毫不迟疑地迈步出去了。
眼下她无暇顾及旁人生死?,只?能暂时先保住自己。等她回了京,在找人来?救不迟。若是他们没能坚持到那时,也只?能怪他们命不好。
太妃拿着金页,先去了破庙后面,拉扯的马全部倒在了地上,显然也没有逃过金页的攻击。
不能骑马离开,太妃目光扫视周围,忽然又注意到了对面的那座小庄子。
她没有再犹豫,快步往那庄子走去。
等她走下了半山腰,尚隐从破庙后面的一棵树后显出了身形,他抬手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目送太妃往庄子而去。
今日的庄子很安静,因为阿缠说?要休息,不想被人打扰,庄头便让庄户们都回到自己家?中,不让他们四?处走动。
那些庄户很是听?话,早早的关门闭户。而且他们的住处靠后,就算前面有什么声响,也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