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横挡在白休命身前,若非他出手及时,碎掉的怕就不只是?小腿骨了。
“白休命,冷静点。”秦横精神?紧绷,就怕白休命现在失去控制,要和他拼命。
连他也没想到,白休命的母亲竟然是?因此而死。
换成是?他,他也想亲手杀了西陵王。
这简直就是?个畜生?!
“我?不杀他,你先让开。”
秦横当然不能让,他现在摸不准白休命的想法,只好苦口婆心地?劝道?:“他不值得你脏了手,将他带回?上京,无论什?么样的死法,你可以随便挑。”
他一边劝白休命,一边拼命给沈灼递眼色。
沈灼难得和他产生?了点默契,顶着白休命平静如死水一样的目光,硬着头皮将西陵王拖走。
直到人被带走了秦横才稍微放松了一点,试探着问:“要不你去歇一会儿,我?来问话?”
“……不用。”
白休命语气平静,他转过身,盯着玄姑娘看了好久,看得她身体不自觉地?颤抖,才问:“那头叫青娘的狐妖是?怎么回?事?”
时隔十几年,他对当年的事,依旧记得清清楚楚,他甚至还?记得那头狐妖的长相。
“那狐妖是?我?们送给西陵王的礼物,没想到,他借着那头狐妖的手逼死了王妃。”
当初玄姑娘还?觉得西陵王这一招妙极了。
他的王妃死的时候,果然充满了怨气,让自己的炼制过程十分?顺利。
可她做梦都?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因为这件事陷入绝境。
“你这一次来,只是?为了妖玺吗?”白休命看着眼前的猫妖问。
“不止。西陵王说,早些年炼制的不尽骨对他已经没有了效果,他……”玄姑娘看向白休命,小心翼翼地?说,“他想将你也炼制成不尽骨,供他修炼。”
这个答案没能让白休命产生?任何情绪波动。
小时候,他认为他娘是?被那头狐妖害死的,从此他憎恶所?有的妖,也怨恨西陵王的放任。
后来他逐渐长大,开始怀疑西陵王。
时隔十几年,他终于知道?了他娘身死的真相。
与他的认知并无出入,不过是?该死的妖多了一头而已。
听玄姑娘说完,白休命看向角落里奋笔疾书的下属,问道?:“记下来了吗?”
“记下来了。”那人上前将写好的供词给白休命看。
接过扫了一眼,将供词递了回?去:“让它画押。”
这人拿着供词上前,方才剥皮的那位抓起玄姑娘的一只前爪,用匕首在上面割开一个口子,等?着爪子上都?染上了血,才在纸上印了一个爪痕。
秦横看得眼皮直跳,这个流程严谨中透着一丝离谱,他不禁怀疑,以前这小子送上来的供词是?不是?都?这么来的?
“知道?的我?都?已经说了。”玄姑娘满怀期待地?看着白休命,期望他能看在自己这么听话的份上,留她一条命。
白休
春鈤
命没有看它一眼,而是?吩咐方才那名?剥皮的下属:“你来收尾。”
“是?。”
西陵王府的戏已经彻底落幕,但于他而言,最重要的事还?未完成。白休命穿过跪在地?上的一群人,往后院走去。
秦横赶忙跟了上去,就怕这小子半路转弯去杀西陵王。
两?人走了一会儿,他忍不住问:“怎么收尾?”
“剥皮,抽筋,剔骨。”白休命偏头看了秦横一眼,评价道?,“他的手艺很不错。”
秦横想了想,还?是?说:“你对妖族的执念太深了,这对你没有好处。”
“属下并不这么认为,每一个落入我?手中的妖,都?有该死的理由。”
秦横被憋了回?去,心想等?回?去让明王自己劝吧,又不是?他儿子。
第二日一早,阿缠醒来时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