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 薛滢也来到?了正院, 她知道娘亲在等消息, 便坐在一旁耐心?地陪着?。
母女?二人在府上一直等到?晌午过后,派出去打听消息的婆子才匆匆来到?正院。
“夫人。”
“如何了?”见到?那婆子进来,薛氏站起身,急切地问。
婆子将头深深低下:“季婵并未有任何异状, 她巳时初出门,老奴一路跟着?她去了明镜司, 随后那群明镜司卫带着?她回了昌平坊, 后他们?又出去一趟,老奴担心?被发现, 没?有继续跟着?。”
“她果真安然无恙?”薛氏似不可?置信一般又问了一遍。
婆子点头:“她最后是一个人回来的,看起来一切正常。”
“怎么可?能!”薛氏一时难以?接受,将桌上的茶杯与点心?盘子一起挥到?了地上。
婆子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赶忙跪下。
“她为什么还能活着?!她怎么还活着??”薛氏死死咬着?牙,不知道是在向谁讨要答案。
薛滢见薛氏受到?如此大的打击,赶忙上前将她扶住, 随后出声打发了那婆子和屋子里伺候的丫鬟。
等外人都退出了房间,薛滢才轻声安抚道:“母亲且安心?, 许是田婆子那里出了问题呢?她可?能就是个骗子,为了骗银子才如此哄骗母亲。”
“对,田婆子,是该找她要个说法?。”薛氏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她是亲眼见识过田婆子的厉害, 也找人验证过了才拿了银钱找对方办事,可?若是被她发现那老婆子是个骗子,定然不会让对方好过!
“娘,我陪你一起去。”
母女?二人再次来到?了开明坊,马车还未到?田婆子家门口,薛氏便瞧见了小院门上的封条。
她心?中?一惊,不敢让车夫停下,而?是继续往前驶去。
薛滢也瞧见了封条,声音中?带着?些许颤抖:“娘,那田婆子莫不是犯了事被抓了?”
看到?门上的封条,再联想到?派去的婆子说过的季婵今日的行?程,薛氏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为了确认心?中?猜测,薛氏拿了银钱给车夫,让他在街面上打听,不过片刻功夫便打听到?了消息。
今日果然有明镜司卫上门,将那小院围了起来,甚至有人看到?田婆子被上了镣铐押走了。
季婵不但没?死,反而?害得田婆子被抓了。
她竟然真的又逃过一劫,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薛氏感觉自己的心?脏憋闷的像是要炸开一般。
“那个贱种,怎么还不死!”她双手攥紧,尖锐的指甲刺破掌心?,却完全?感觉不到?痛楚。
在她疯了一般痛骂季婵的时候,薛滢突然死死抓住她的手臂,眼中?满是惊慌:“娘,那田婆子若是被抓了,会不会把?我们?供出去?”
她已经开始后悔,那日为什么偏偏要和娘一起来这里,若是被明镜司视为同?谋她要怎么办?
薛氏听女?儿这般说,一开始也慌乱不已,直到?马车将她们?送回晋阳侯府,才终于冷静下来。
她轻轻拍着?薛滢的手背,安抚道:“不要慌,这件事没?有证据,只要咬死不承认,就算是明镜司,也不敢拿我们?晋阳侯府怎么样。”
话?虽如此,但之后两日,薛氏心?中?一直忐忑不安,偶尔听到?外面有声响传来,都会心?惊肉跳。
就这样到?了第三日,明镜司的人没?来,她却等来了说亲的人。
说亲的人是与她有过几面之缘的宁远伯夫人,原本听了宁远伯夫人此行?目的后,薛氏面色就异常难看。
荷园一行?,宁远伯的儿子倒是安然无恙,可?她儿子尸骨未寒还不到?三个月。宁远伯夫人如今竟然还敢来府上说亲,这分?明就是在戳她的心?窝子!
偏那宁远伯夫人好似看不懂薛氏的脸色一般,硬是坐着?不肯走。
薛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