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相关的巫族,只有阿娘。
阿缠在院中的藤椅上坐了好一会儿,想着,至少那些符号能证明,阿娘曾经有一刻是关注过她的吧?
在院中发了半日的呆,阿缠才?终于从低落的情绪中挣脱出来,开?始学习起祭祀舞蹈。
那几?个?动?作做起来很怪异,阿缠本来身体就弱,练了一会儿就气喘吁吁,但还得坚持。
练会了动?作,还要将各个?动?作衔接起来,至少看起来得赏心悦目。
就在她反复练习的时候,宋砚拿着一卷画推门走了出来,一开?门就见到正在做奇怪动?作的阿缠,不由僵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应不应该避开?。
阿缠丝毫不以为意,她停下动?作,问宋砚:“是要出门吗?”
“是,趁着还有空闲,我?去卖幅画。”
“要去徐老?板那里吗?”阿缠没有多想,随意地?问。
宋砚摇摇头:“不,这幅画我亲自去卖。”
“好吧,路上小心。”
与阿缠道别后,宋砚拿着画朝着天街的方向走去。
他写?话本赚来的第一笔银子,用来买了一个?消息。
京中富商孙伯安在天街开了一家专门买卖字画的铺子,他每个?月都有半数时间留在这间铺子里。
今日恰好,他也在。
天街这样好的位置,可谓寸土寸金,即便这间铺子并不大,往来的客人也不少。
宋砚拿着画卷走进铺子,一旁的伙计见他穿着朴素,料想他应该是不得志的书生,不知从何处听来了他们铺子的名声,过来卖画的。
这伙计见多了那些本事不行,却总觉得自己的画堪比传世名作的蠢货。虽然心中觉得宋砚一身书卷气,或许真有些本事,但也不敢妄下结论。
他迎上前,客气地?询问:“客人可是来卖画的?”
宋砚点点头:“正是,在下确实有一幅画要卖,不知掌柜可在?”
那伙计并不应声,而是问:“不知能否先让我?看上一眼?”
每天来卖画的人有的是,总不能每来一个?都要叫一次老?板,大部分时候,那些人的画连他的眼都过不去。
还有一些听说老?板不出来,干脆连画都不会展开?,大概是觉得铺子的伙计不配欣赏他们的画作。
宋砚倒是好说话,听伙计这样说了,痛快地?展开?了画卷。
这一幅水墨画,山峦叠嶂,银带环山,一叶扁舟顺水而下。很简单的内容,大片的留白。
伙计说不上这画哪里好,但看过之后,顿觉心胸开?阔许多。
他仔细看了眼宋砚,朝对方拱拱手,态度也恭敬了几?分:“公子稍等,我?这就去叫老?板。”
伙计只离开?片刻功夫,很快,一身锦缎挺着肚子的孙伯安便跟着伙计走了出来。
宋砚认得孙伯安的脸,但孙伯安并不知晓他是谁。
“听闻公子来小店卖画,不知在下能否欣赏一番?”孙伯安脸色看着不太好,想来是最近发生的变故让他心中不安,但面对宋砚的时候,还是习惯性的露出笑脸。
宋砚将画展开?,孙伯安凑上前来仔细欣赏了一番,连连点头道:“公子画技惊人啊。”
画技还是其?次,重要的是意境。他可以断定?,这位年轻公子在绘画一途极有天赋。
“您过奖了。”宋砚语气淡定?。
“公子可是擅长山水画?”孙伯安又问。
“在下更擅长画松柏。”
孙伯安眼睛亮了亮,松柏好啊,他那姐夫最喜松柏。再过几?日就是姐夫的生辰,姐姐出了事,他心中忐忑,正好可以借这个?日子去国公府走动?一番。
陛下只说让姐夫思过,又没有派兵把?守,想来外人也是可以去国公府的吧?
想到这里,孙伯安开?口询问:“不知这幅画公子要价几?何?”
“五十两银子。”
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