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到名字的姚定邦眼中闪过一丝惊惧,很快便隐去了,他?强笑道:“外甥女这是?什么话,你?不能因为怨恨我们?,就胡乱编造罪名扣在我身上。”
“是?胡乱编造的吗?常年服食詹草,利用詹草的特殊能力控制林家?人,舅舅不会以为没有证据,我就敢去明镜司报官吧?”
听她准确地说出了詹草的名称,姚定邦身体晃了晃,完了!
但他?还强撑着辩解道:“这是?污蔑,本官绝对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该不会是?你?们?林家?事发了,你?故意将脏水泼到我们?身上吧?”黄氏气急败坏地怒视林岁。
林岁不再?与他?们?争辩,而是?看向林婷,问?她:“詹草做成的药丸好吃吗?让所有人都偏心你?,这样的感觉是?不是?很好,所以你?才能数十年如一日的去吃那么难闻的药丸?”
“林岁,你?在胡说什么!”林婷咬死不认。
林岁笑出声:“你?知不知道,常年服用詹草,会损害寿命,你?这些年得到的偏爱,都是?用的命换来的。你?吃了十几年,如今只?有不到十年的命了。”
林婷突然僵住,她不自觉地看向身边的黄氏:“你?在骗我!”
“你?不信我,明镜司的大人就在这里,他?们?会告诉你?真相的。”
林婷见林岁如此笃定,心中已然心了七分。
而正?在看林家?热闹的明镜司众人也没有反驳林岁的话,似乎都在印证她所说的话。
“娘,娘你?说话啊!”林婷突然转过身,死死抓住身旁黄氏的胳膊,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不是?你?让我一直吃药吗,你?不是?说这种药只?会对身体好吗,你?说话啊!”
黄氏这时突然甩掉林婷的手,转头对白休命干笑道:“大人,你?可莫要听她胡言乱语,我早些年就把她过继给?了林家?,她和我们?家?根本没有关系,她吃的药我也根本不知道。”
“你?说什么?”林婷大概没想到,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她亲娘放在她身上的。
“明明是?你?告诉我,是?姚氏仗着势大把我从?你?身边抢走,你?从?小就让人给?我吃药,让我留在姚氏身边,为父亲铺路,现在你?说和我毫无关系?”
“本来就没有关系,你?自己做的事,不要妄想推到我们?头上。”黄氏的脸皮非一般的厚,即使这样都还撑着不认。
林婷突然惨笑出声,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个?笑话。
“大人,我有证据。”林婷突然收了笑,对白休命道,“从?我懂事之后,她通过我身边的丫鬟传给?我的纸条,信件我都留着呢,这些都是?证据。”
“什么,你?怎么没把它们?毁了!”黄氏终于绷不住,尖叫出声。
她分明每次都叮嘱,让林婷将她们?往来的信件都毁掉,务必不要被发现。
林婷也答应得很好,她怎么也没想到,林婷竟然阳奉阴违。
林婷定定地看着回避着她目光的同胞兄弟,还有她的亲生父亲,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气。
“当然是?为了留念啊,娘不是?说想我吗,我也想你们。所以我按照爹娘的吩咐,每天都吃那难闻的药丸,让姚氏和林衡对我言听计从?,彻底取代林岁,我做的不是?很好吗?爹和娘在信中,不是?一直夸我吗?”
就在这时,姚定邦突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人,下官认罪,是?下官鬼迷心窍,用了不当的手段。下官这么做就是?想接着林婷,趁机从?妹夫手中捞点好处。下官怎么敢生出谋逆的心思,还请大人明察!”
姚定邦砰砰砰地磕头,很快额头便磕得一片青紫。
白休命看着他?几乎要把自己磕晕在地,终于开口:“原本本官也觉得这是?一桩小案子,但林姑娘的话给?了本官一个?新的思路。”
“什、什么?”
林岁的声音从姚定邦身后响起:“舅舅,我父亲是?当朝二品将军,驻守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