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过去。

把脉的这个看起来最年轻,俊美如玉,五官深邃,有种姬苏熟悉的出身好的傲气与书卷知性,想来出身世家大族。

而在一边的常孟人则看着年长几岁,二十五六岁,肤色蜜黑,容貌本也不差,但因着唇上留须两撇,又是鹰眼,就有种老成凌厉感。

而他身后则是四人当中个头最高的一个,窄长刀眉浓烈,却长了双清波多情似的桃花眼,嘴角还天生微微上翘,像个时刻在放电的花花公子。

至于面带微笑站在床尾的,则是昨天下车抱自己的侍卫于淳廷。

这人今日仔细一看,姬苏都不由在心里大赞一声好。

身型挺拔欣长,抱拳而立,手上的布料贴肉绷起,更显猿臂蜂腰。鹅蛋脸白晳肤色,一对丹凤眼微微弯起,姬苏觉得有点儿熟悉,回想了一下,脑袋里马上浮现出自己渣爹的脸。

……

姬苏看着侍卫,这四人也并无半分该有的恭谦避让,同样明晃晃的俯看着他。等姬苏收回眼光,手被放开了,那侍卫道:“无大碍,应是马车颠簸过剧,唐山给公子松松筋骨便好。”

“有劳了。”

这侍卫说做就动手,姬苏于是幸福的享受了一把堪比松骨受刑的拉扯推捏按式古代按摩享受。

像条咸鱼似的被常孟人抱进马车后,姬苏摸着身下驿馆贡献的厚茅草,眼泪花花的看着马车顶篷安慰自己:没事,按习惯就好了。

饶是姬苏想习惯,可古代条件就在眼前摆着,明白的告诉他:即使车上铺了茅草,该跳舞还是会跳舞,该硌屁股骨头就会硌屁股骨头,前后区别也就是很痛和痛、程度稍减和程度不减那么一厘米左右。

为啥?别忘了还有马车壁可以滚过去撞。

熬了一天,这回到了官驿,姬苏连说话的欲望都没了,爱啥啥吧。

还是于淳廷抱着他进了房间放下,吩咐了郭义去叫一桶热水,四个侍卫在门外站住说话。

于淳廷靠在墙上抱着手:“看来茅草并不好用,方才我抱二公子时听到他压抑声音倒抽了口气全身僵硬,怕是身上硌青了。”

桃花眼晁知义皱眉:“带小孩就是麻烦。”

“慎言。”

常孟人看向唐山:“等会泡过热汤活泛了身子,你拿些伤药给公子敷上。”

又看了三人一眼,道:“马车拖累脚程,看来也不适合公子,等公子恢复力气,还是我们四人轮流带他骑马赶路。”

晁知义眉头皱得更厉害:“那么小一团……真不会从马背上颠下去?不对,不等他从马背上掉下去,我捏着他防掉控制不住力气把他骨头给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