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放心,陛下不会责怪。倒是你,这院子再空,可别为个游子迷了眼,顽顽也就罢了,万万不能弄到院中来。”

既然劝止不了,常孟人也便不多说甚么,与自己倒了杯水坐下:“说到游子,这种地方竟有这种好颜色的能被我等运气好买到,你不觉得有些意思么?”

于淳廷这才抬起眼来,笑得温和:“听说季美人下葬,詹府郎与青县知县是陪侧在旁的。知义办事还欠了火候些。”

他这话说得前言后语不搭,但常孟人听懂了,眼睛溜向于淳廷的包袱,开始赶人:“近身伺候也好,这几日殿下若是要顽,便让殿下放开手脚好生顽顽,游子就交给我处理。”

拿着包袱,于淳廷经过常孟人身边,抬手把他扯起来:“一起过去,饭食一个人也单了些,去主院一块用。”

又想起甚么似的,补充一句:“还是先洗洗,一身嫩花汁儿香,别叫人闻到。”

“滚滚滚。”

常孟人抬脚便踹,于淳廷抓着包袱一闪身,便消失在院墙上。

于淳廷走马上任,兴致高昂,用了膳,陪着姬苏消过食后,望着天边一弯明亮柔美的弯月,忽然道:“再有一月半余便是秋祭了,殿下,夜来无事,可要在下教您乐舞?”

姬苏正想回去吃片夏瓜葡萄什么的消消热气呢,闻言僵直了。

除了乐器,自己还要被逼走上舞林高手之路?

于淳廷并未看姬苏,反而仰头看着月亮,像是想到什么有趣之事,嘴角迷之上翘:“嗯,乐舞乐舞,除了舞,还须歌。”

……呵呵哒。我能拒绝吗?

显然不能。

“春祭日,秋祭月。祭如在、祭神如神在。不论天家,便是世家名门,此等祭祀大事必要每个子孙熟悉。殿下,这一月半余的夜里,便晚睡一个时辰,在下教您祭舞与颂歌罢。”

姬苏觉得自己除了呵呵,就只会呵呵了。

于淳廷说干就干,转身便唤郭义:“殿下可有禅衣?寻一套来,还有木屐。”

郭义应有,便去里屋找衣来,小桃也没能闲着,被于淳侍卫指唤着备茶水,巾子,在廊下几上置好漏刻,顺便半个时辰后去灶房叫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