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讲不定在暂时无法脱困的情况下可以给自己提供一段时间的能量补充,让自己活下去。
迅速做出了决定,姬苏便继续潜伏。
这怪物身形巨大,但受伤显然极重,在挣扎了好一番后动作渐渐钝迟到不动,最后连声音也没有了。姬苏耐心又等了一阵,闻着空气里湿重的血腥浓气,随后谨慎的摸着尚存一只的软皮靴子割了一小角丢出去故意弄出动静,对方还是没有动静,如此三次后,姬苏终于放下心来,肯定怪物应该是死了。
长出了一口气,姬苏才查觉全身上下到处都痛,身上不仅粘、裹、臭,头发都湿糊的粘在脖子上脸上。他吸一口气,勉力以剑尖当拐,自己半摸着崎岖不平的还滑溜的石土砂混合的地面缓慢往怪物处爬行。
短短的距离,姬苏谨慎的爬了极久,及至近了,姬苏拍了拍自己的耳朵,除了耳鸣与痛感,他总觉得自己似乎在浓郁的血味里听到断断续续的什么东西蠕动摩擦着地面的微小细碎的声音。
这种不知是真实还是幻觉的声音让姬苏迟疑的停伏下来,也不知过去多久,一阵肠胃饥饿发出的咕噜咕噜声与寒冷及肚腹内脏器搅动的胃酸反呕不适提醒姬苏,他的身体正在流失力气与能量的边缘,他必须得摄进一些血肉吃食,不然他就会像那只怪物那样最终无声的死在这未知的黑暗里。
姬苏摇了摇头,但对于越来越沉的脑袋与眼皮并不起作用,于是他咬牙,用力掐了自己大腿几下。
疼痛很好的唤醒了姬苏难受的神智,看着黑暗里动也不动的怪物的轮廓,姬苏重捡起自己爬行的动作。
随着姬苏接近怪物,窣窣的摩擦声又突兀的在黑暗中响起,姬苏往声响处挥剑,寒光闪过处,姬苏隐隐看到怪物的身前伏着一团小小的黑影,好几道细小的黑影在剑光下四处逃窜。
姬苏松了口气:原来是老鼠。
谨慎的接近了怪物,姬苏拿剑又劈砍了几下,确认了怪物死亡,当下顾不得其他,扑上去闻着血腥味最浓的地方,剑鼻眼手并用,摸着自己弄出的伤口边缘,胡乱切割下一块血肉往自己嘴里塞。
生肉的膻与鲜血的腥几乎在姬苏将肉咽进喉里时刺激得他想要作呕,姬苏一把捂住自己的嘴,不停的告诉自己不吃就要死,但怎么样也压不下去,只好转头将肉吐了,又吐了些酸涩的胃酸,缓了口气,继续抓着肉往嘴里塞下去。
如此反复了七八次,吐到苦胆水都吐不出,肠胃终于对姬苏做出妥协,接受了他硬塞进喉的生肉。
姬苏吃得凶狠,但也没有完全放松在未知环境里的警惕,再一次挥剑砍死一只老鼠惊吓走其他的同伙时,一阵如同布帛撕裂的响动触动了姬苏脑子里危险的弦。
他猛然中止砍鼠的动作,收剑就要往近在咫尺的声音来源攻击,但经历一番挣斗,姬苏的动作已经不够灵活敏捷,发出声音的东西更快一步的扑到姬苏身上,用似乎是长有细如针刺的短绒毛的尾巴一样的东西牢牢卷住了姬苏右腿,随后姬苏右腿传来一阵巨痛,感觉到一排排细小却尖利的尖三角似的牙隔着裤布扎进了自己皮肉里。
他挥剑猛然扎下,黑暗里细长的黑影一闪,姬苏握剑的手腕便被一股大力缠住让他动弹不得。
也许感觉到了姬苏的危险,这东西松开嘴,猛然往上一抻,姬苏瞬间便闻到一股腥风袭向自己颈头。
危急之下,姬苏也顾不得其他,抬腿便施力撞往这东西,一只手也在腥臭的利齿靠近自己喉咙时卡住对方的嘴和牙。
一抓住对方嘴牙,姬苏已经隐约察觉到这东西似乎与已经死去的大怪物有些许相似,心下略惊,莫非那大的是头雌兽?刚刚是它产子了?但不容他多想,怪物扑扎着凶狠的缠了上来,双方缠斗在一起。
这东西刚刚出生,在姬苏力竭时它也弱了力气,双方互相踹踢开对方后各自喘叫着,寻摸着血气味儿扑到死去的怪兽身上撕咬血肉补充体力,等到休息有了力气,它又在黑暗里摸索着偷袭姬苏。
黑暗中不知时间的流逝,一人一兽缠斗着,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