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小侍离开,两个官役好笑的道:“衙里哪来唤此名的人,怕是那小侍主人耍着他顽呢。”

“正是,只是敢往官衙顽人,他那主人必是个厌他之极的。”

“还说甚送与‘姬武傅’,也忒胆大包天,竟敢乱喊天家尊姓,便这一点,便能叫这小子触了楣头入牢吃苦去。”

“何止姓氏,便是陛下讳号也敢乱作,真是下定决心弄死他罢。”

两个官役聊着聊着,面上尤有同情与嘲笑,忽的其中一人变了脸:“且去抓回那小子,竟敢妄喊陛下圣名,怕是他那主人与劫持太子殿下之贼人有关!”

另一人听了一呆,被这人一推才反应过来,拔出刀拔腿便追,另一人赶紧奔入衙内大唤:“大人,大人,怕是有劫了太子殿下的贼人消息了。”

县令正在堂上与主薄讨论年成,听到大呼小叫拍桌正要烂下脸,待听清呼喊内容,吓得差点跳起来,推开长几便站起来往外迎。

“怎的回事?快快说个清楚!”

这官役快速把事说了一说,县令跳脚:“还不快快领人把那小侍抓回来严审!”

官役领命而去,姬苏此时揣着卖身籍证正好寻了过来。

县令为这事着急,不耐的看姬苏一眼:“今日官衙不办差事,郎改日过来。”

姬苏小心奉上旧布包的一两银,放低声音道:“小人来办个户籍,主人家心善,放了小人卖身籍,还请官大人行个好。”

说着又拿眼期盼的去看年长的主薄,手上勾着一个小袋儿趁着县令的死角,偏又叫主薄看得见的迅速放在卖身籍与放奴书之下。

眼瞧着小袋儿鼓涨涨的,本来略跟着烦心的主薄眯了眯眼,温声劝说县令:“大人,此等小事便让小人代劳,迅速与他办了让他走便是,办理文书不过半杯茶时候,并不能误大人大事。”

县令听着有理,便挥手不耐的让他领了姬苏转到侧边小厅去改户籍。

有钱好办事,办理放奴之事本要主家到场,或拿主家印章盖了才是有效,然而姬苏舍得钱财,加上这会小鱼儿送信的事扰乱了衙中人的心智,主薄问了问,又确认了卖身籍是真的,便收下钱财把姬苏的户籍用新的册子记了,姬苏又奉了点钱,道是家乡已无亲人,他漂泊在外,想请大人通融通融,把他落籍到此县来。

就像主薄说的,不过半盏茶的功,这事便办好了,等姬苏揣着新鲜出炉的云水城、李氏淳人的户籍出来,就看到街头闹哄哄的,好些行人驻足围观着十来个大汉扭着一个年轻的侍从往官衙走。

一边走一边有人在大声与不知情的看客们普及原因:“听说与劫持太子殿下之贼人有关系,大家郎女们,都跟去官衙看看情况啊。”

“甚么?与那贼人有关?走走走,快送他去官衙好生逼问逼问。”

“快让路,万分火急大事,大家都避让些。”

行人们自发维持开路让路,随后又汇入跟随在官役们身后的人流当中。

……

姬苏一头黑线,看着被破布堵着嘴、一众大汉们不客气的把手臂扭到身后压低着头行路的小鱼儿,心里一个小人跳出来不住作揖:实在是对不住,不过放汝去了奴籍,做个庶民,便当本殿做下此事之赔礼罢。

想想那封信,再次在心里道了个歉便迎面混进人群后借机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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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秋祭,哎哎哎哎,按我在的这片儿地方风俗,要吃saba(さば)寿司,也就是鲭鱼寿司诶,今天居然忘记买了。

鲭鱼:出没于西太平洋及大西洋的海岸附近,喜群居。又名“鲭花鱼”。俗名鲐鱼、鲐巴鱼、青鲇鱼、油胴鱼、鲭鱼、青条鱼。大西洋鲭鱼、波士顿鲭鱼、tin-ker鲭鱼、太平洋鲭鱼、日本鲐鱼、chub鲭鱼、美国鲭鱼、蓝鲭鱼、竹马鲛鱼。

说个小故事。

去年秋祭的时候,我一路拍照,最后跟着游街的神架回神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