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理解,可见作为他们上司的姬霆简直可怕莫测,或许,姬霆因为小时候的经历,心理已经严重扭曲了。

姬苏回忆了那晚听到的秘辛,心里猛的升起一股怀疑,两个父亲并未把经历说得异常清楚,只着重解释了姬霆腿上那处伤,但武帝身上还有鞭伤等旧痕,可见隐藏在过去的虐待与欺凌只多不少,他们二人闭口不谈,莫非……还有更严重更可怕的事情发生过?

否则,要到什么样的程度才能把好好的人逼得心理扭曲变态呢?

姬苏心觉要对姬霆保持警惕,然而看着那么大一个大个子,长得还很硬汉的人端着粥陪着笑眼神有着小委屈哄自己开口吃粥,胸口又闷闷胀胀,有一丝痛,有一丝陌生的怜。

姬霆并不知道儿子脑袋里的七转八绕,他见姬苏看自己的眼神从不耐隐隐带了一丝打量与心疼,心里迷惑又欢喜,把粥吹了吹又递到姬苏嘴前:“是小父之错,汝生气自是应当,只是不必与自己置气,用膳要紧。”

姬苏不出声,和姬霆对视着,眼见这个父亲不闪不避,为了配合自己身高把宽阔的肩背佝偻着,姬苏抿了抿嘴后最终张开接了粥,便看到姬霆眼里散发出自然高兴的光彩。

拿手指在厚实的熊皮毯子上扣了扣,姬苏忍下欲勾姬霆衣角的手,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姬苏挑起车帘往外看。

这段难行的山路并未完,行至天黑了好一阵,一行人才到山腰,暗卫早踩好点,又猎了猎物暗中递与侍卫们,夜里便在山腰一处避风处落脚扎营。

车帘不挑还好,一挑,烤猎物的肉香便飘进鼻子里,姬苏含着粥,看着为马车围在中间的几个火堆前围坐的众人,有种恍然隔着一层遥远的距离打量着喧华活力的人世的疏离感。

晁知义等几人在来回巡视,桔红的火光跳跃着,几十人带着各种表情或交谈或皱眉轻笑不一,或吃东西或转动肉块或拿了水袋欲饮,便连吴三娘子都抬手以袖遮唇。

姬苏看着吴三娘子一瞬间微微扬了扬美丽的远山眉黛,眼中有惊讶之色闪过,不由得便往吴三娘子那边打量。

吴三娘子稳重端正,她的侍女有一个倒是天真未泯,应是也吃了块肉,高兴得眯起眼和吴三娘子道:“真好吃,三娘子,这位曲商君方才撒上的调料真香。”

“听说曲商君行商在外,经常餐风露宿便自己琢磨出这些调味配方让自己吃食上不受委屈,实是厉害之极。他若去开酒楼,生意必是兴隆非常。”

吴三娘子杏眼一瞟,似嗔非嗔的看了侍女一眼。

“食不言,再说,汝拿着的肉便都冷了掉味,还是快趁热食用罢。”

小侍女悄悄吐了一下舌头,赶紧埋头吃肉,姬苏微微笑着放下帘子,一转头猛的便见小父看着自己,端粥羹的手支在自己面前纹丝不动,稳当得不知抻了多久。

暗卫找的此处避风地不远处有溪,白日一行人拉马推车爬山,都累出一身大汗,习武之人火气重,不惧寒气,膳后三三两两作伴在溪边脱光了就着冷水清洗,像刘御医他们年轻大身子骨不好的,还有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学子们便不敢如此大胆,都是遣了侍丛打了水后烧热了,窝在马车里整理。

姬霆不欲姬苏为人看去身体,放下脸面与身段,温声劝解儿子留在车上,待他去打水来如刘御医等人般在车内擦擦了事。姬苏被他白咬了一大口后就拘犯人似的拘于车上寸步不离的守护着,方才从车窗见到众人围坐用膳,心头已经有一丝疏离感,这会听到什么有伤啊,水冷啊天寒啊,心知有道理可却生出一股烦躁,只想下车去吸吸新鲜空气。

他一个习武之人,又哪得那般娇气,现在面上还挂着护卫的身份,受了点伤便窝于车上像个小娇娘般,刘御医他们又会如何瞧他?

想到这里,姬苏克忍着好生把这道理与姬霆摆出来,便见姬霆眼神沉沉面上毫不掩饰露出后悔来。

姬霆心下是万分不愿的,可他更知姬苏拗起来有多吓人,连兄长那般残忍暴躁的人都在儿子面前吃噎让步,何况白日他才伤过儿子,并不想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