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苏推进去便让姬苏脱衣。
姬苏本想抗争,然而看着放下帘子步步走近的武帝眼里的执着与深不可测,还是闭了嘴动手卸甲。
赤着上身,姬苏特特转了一圈让武帝看个清楚。
“父皇,儿臣真的未受伤,害您担忧,儿臣之错。”
武帝沉沉的看着姬苏,眼神像刀子,又像野兽的舌,一寸寸的在上头割舔着,扎得姬苏浑身极不自在。
这样的武帝是陌生的,强悍并且霸道的,但与之相对的,是姬苏实在感受到的沉甸甸的关爱担忧的父爱。
他本应害怕这种暴虐无常的人,然而面对武帝赤祼祼的忧心又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腿。”
武帝的眼神从姬苏覆着汗水显得油光涟涟的已经有型有样的略单薄的少年人的胸膛向下,以眼代手,从儿子流畅纤细的腰腹与漂亮的人鱼线处滑下,落到姬苏的裤子上。
姬苏:……
有必要这么紧张吗?
武帝显然很坚持,甚至逼近来低声道:“腿可受伤?别说谎,朕要眼见为实。”
……
浑身带着血腥与煞气的武帝口气坚定,姬苏被他一对深幽如渊的眼睛盯得发毛,心里虽然有抗拒,可一想父子两还经常一块入浴,都两个大男人,大佬爹也是关心自己,姬苏便也忽略那份抗拒,迟疑了一下后干脆利落的脱了裤子以示自己真的没有伤到半分。
武帝认真的确认儿子确实无事方松了口气,抱着姬苏好一会儿,最后道:“着里衣,朕让唐山过来再予汝看看。”
姬苏根本拦不住,只好傻呆呆的看着大佬出了帐。
唐山来得极快,姬苏道:“本殿无事,汝勿用把脉,快去瞧瞧于淳侍卫,他为了护吾受了伤。”
唐山温声劝慰姬苏:“殿下,且让在下看看,勿叫陛下担忧。”
又道:“殿下放心,方才在下已经与于淳侍卫看了,配了药让知义与其包扎,殿下若挂虑,把完脉可随在下过去看看。”
唐山从未有谎,他们四人感情亦深厚,既然唐山并未表现出急切与担忧,想来应如他所说,姬苏松了口气。
捱着把了脉回禀了武帝,姬苏便跟着唐山去看于淳廷。
于淳廷在不远的帐里,背上受了两道刀伤,幸好他受刀便往前扑了一点,刀刃入肉不深。姬苏进去时便看到他胸前背后裹了一层糙布,还未包好的伤口露在外头,皮肉翻卷,显出下边的鲜嫩肌肉,看着很是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