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合格的礼,小桃与另外一个面容清秀存在感一比较就不怎么强的宫女紧随姬苏出了房。
万家老小都早早候在了门口,两个小娘子身上裙裳并不繁复,都是深紫色,然而仔细看会发现衣料轻薄如丝,一层又一层,丝帛而制,硬是在这秋末穿出了飘逸感。
万远恭恭敬敬接过管家手里的漆盘递与何总管。
“天气转凉,小民方得了北地而来的赤狐皮围,特献给陛下与太子殿下。”
武帝道:“有心了。”
“洪州山好水好,朕瞧着别有风味,故欲私服私下走走,万君可知熟悉洪州街巷风景之人?若有,还请万君为朕引荐一回。”
陛下抛了由头来,万远一家不由都心下大喜:看来陛下果真是看中他们家的小娘子。
当下万远伏身道:“小民一介低贱商贾,不敢当君称。小民之女生长于此,对洪州府极为熟悉,若陛下许可,小民命她二人做导,必令陛下与太子殿下尽兴。”
武帝笑道:“可。”
真的得到了同意,万莹与万茹粉红面上都控制不住露出兴奋的表情来。
就在万家小娘子们高高兴兴登上马车时,更远的东边,武帝欲去的泰山山脚的一处僻静小村庄忽然被一阵马蹄声破坏了宁静。
一个头戴斗笠穿着灰色有些地方洗得发白的旧短裳的高大男子策马进了村。
平凡的村道皆是泥土小路,两侧的房子亦是土砖茅草房,就在这男子嘬着下唇发出奇怪的鸟叫并放缓马速拉着绳慢步前行时,忽然从两侧的房子周围冲出二十来个青壮男子手持着长枪与满上的弓把这男子围在中间。
“汝自何来?带了甚货?”
其中一个隐是头领的汉子上前一步扬声问道。
马上的男子摘了斗笠道:“吾自京来,来送天货。”
这男子面容平凡,看着极是憨厚老实,他翻身跳下马,迎向对面听了他的话看到他的脸露出笑容收了兵器的众人,与领头人半跪下道:“爹,孩子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领头的汉子大力拍着这儿子肩头,声音平稳,却隐隐可听出其中一丝颤抖。
“汝去了胤京这几年一直未有消息,吾等还以为汝失了手。此次亲自回来,可是京城里出了甚事?”
年轻的男子面容一肃,站起来环视周围的人一眼,原本老实的面孔忽然扭曲,冒出一个怨恨并噬血的表情。
“此处不是说话处,吾要先见杨相。”
此话一出,一众人马上分出四人警惕的守住村口,其余人等护着他往村里最深处的一座土砖房而去。
这房子破旧,外头篱笆墙歪斜,绰约可听见屋里有一老一小念文章之声,房子四周树木草丛有小闪动,其后有人探头出来一看后又缩了回去。
一行人快步进去嘴里喊道:“杨老,阿慎回来了!阿慎回来了!”
门吱呀着打开,一个瘦小清瘦的年约六七岁的孩童打开门,笑得无邪的喊着几位叔叔,让开身让他们一行进屋。
屋子里的窗前破桌前坐着一个老人,头发胡子花白,面容清瞿精瘦,一只右眼混浊不堪,一道伤疤自眉上划过眼睛直到嘴角,这伤显然有些年头,疤痕发白鼓起,像条盘游于脸上的地龙(蚯蚓)。
年轻人上前给这老人行礼,口气里带着尊敬。
“末将任子慎见过杨相。”
这老人微笑着打量年轻人,又肃容点头道:“京中可是出事了?汝等叫人发觉了行踪?”
“不是,只是得了个紧要消息,谢大人怕飞鸽传书被截下,故让末将亲自送信回来。”
“杨相,父亲,诸位同襟,武帝那个暴君领着太子巡守,欲往这泰山祭天。”
一群人被这消息震惊住,半晌,不知是谁大声吼起来:“杀了姬武!杀了姬武!”
“来得好!灭吾等燧商之恨就让他父子血偿!”
“对!把他们活剐了!”
“吾要生食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