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朕气错了?还是觉得委屈了?”武帝原本气得想撕人,叫这眼泪一烫,看着儿子一半蒙逼一半咬嘴委屈的小样,火气不知怎的就收了一些。
这个他下了决心要培养的儿子,是与众不同的。
同吃同睡,自己有的都予他一份,无数的珍稀送到面前,只是想着让他早早有下一代帝王的自觉。顾及着他的安危不敢冒冒然让别人近身,自己亲自教导,抱在怀里教育识字读书,每晚给他念着帝王经业助他入睡,做得还不好?对他还不够爱惜?不过是阔别了四年,就学会堕落了?
姬苏这会吓尿了。
武帝的面容姬苏是记得的,然而阔别了近四年再见,这个男人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大概是长年征战的原因,武帝面容削瘦了一些,真的可用斧凿刀削来形容他现在的轮廓与五官线条的凌厉。肤色深蜜,因为瘦,眉骨突出,丹凤眼睛便往内陷下了一些,眼睛黑得看不到底,只有映照的两团如同鬼火似的幽烛,姬苏从这可怕的眼睛里隐约能看到自己的倒影。
这个渣爹的气势更强盛,身上是浓郁冲鼻的血腥气,几乎不能与之对抗,虽然下巴被极有力的手锢制着生痛,但姬苏能仍感觉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肤叫渣爹身上冒出的杀气割得生疼,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姬苏甚至感觉到心脏都因为强烈的恐惧而疯狂的跳动收缩,头皮都紧紧的缩束,通了电似的麻。
生气的大佬是怪物!
大概是儿子眼中流露的眼泪与害怕触动了武帝,这回武帝不再揍儿子了,手上微微收了力道,却还是固定着儿子的脸不可以动,另一只手则曲指弯起,替姬苏刮着脸上的泪痕。
儿子……太没自觉了。
几年的光阴,眉貌开始长开,稚气尚残留几分在脸上,却再掩不住其冰清玉洁,世无其二的风华。
眉不描而黛远山,眼波微动如藏星河,肤白如玉莹莹洁洁,眉眼一动一静俱是勾魂夺魄又高洁清贵使人摒息之美。肌肤若冰雪,绰约若处子的神人仙子亦不过如此了。
他知不知道自己的模样叫人瞧了去会引起何种纷争?他知不知道这世上人性黑暗,这世上还有一种男子喜好龙阳?他知不知道绝色之人的性命,在这世上最如飘萍?
武帝看着这样的儿子,手指下意识描绘姬苏的眉眼轮廓,身体里的深处,隐约的,点起了一簇火。
这样的儿子,还好生在皇家,有自己捧在手心里看护着,未叫他知道半点世间险恶。
压着姬苏靠近自己,武帝平生头一次,生硬却小心温柔的轻轻以唇亲了儿子肿起的眼皮,把姬苏抱入怀里。
“苏,朕可气错?”
被揍得痛得不要不要的姬苏紧紧抓着亲爹腰侧的衣裳,只觉得腰骨都要被巨力给搂断了,听到武帝微微软下来的口气哪敢捋虎须,飞快的闷在武帝胸前道:“儿臣知错,儿臣不敢了……”
对于儿子乖乖听话,武帝并不满意,只把怒火压了下去,拍着姬苏的头撸着儿子柔顺如水的头发:“汝贵为太子,这天下将来都是汝的,更何况区区女子。朕不在,汝与侍卫们说一声,自然有绝色送来享用。朕已归来,便与朕说,知道了?”
姬苏又闷声应是,儿臣真的知错了。
妈的,憋屈!他何错之有?不就是去见识了一下古代青楼?又没吃没喝没碰的,用不用管得这么严?
再说了,有哪个爹还要管儿子的男女之事?又不是早恋。
武帝又道:“可真明白了?”
姬苏再应明白了。
虽然并不相信儿子,但武帝只是把头架在儿子脑袋顶上看着依在门口阴影里的弟弟眯了眯眼。
不要紧,儿子不明白自己和弟弟教他明白,君子不立危墙这个道理可不能掉以轻心,大胤的下一代君王要成长,就不能再像从前那般置在手心小心呵护不见半点风雨。
那就先从女子开始。
姬苏这次真的被揍得很惨,屁股肿得只能趴着,便是丝帛都半点沾不得。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