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自己的左右脚交替落地?。她很累,但是向前面一看,只能那么?五、六个人了,她的坚持已经让她领先了那么?多人,她得坚持下去。
……第六圈,为了省力,言秋也不抬头看第一名到哪了,就盯着眼前几米的距离,想着坚持几米,再几米,每一口呼吸都像刀刮着喉咙,但她觉得还能再跑几米。
好?像有人在喊她,过重的心?跳让她听不清楚。
……就剩下不到一圈了,言秋视线有点点模糊了,好?像又超过了一个人。她身上哪哪都不舒服,但没空理,只庆幸自己垫的是340mm的卫生?巾。
终于,她听到有人跑过终点的哨声就在不远处响起。高昂、清脆的哨声。她好?像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只知道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哨声为她吹响,她到了!
有人立马跑来?架住她,是陈春蕾,在急急说着:“没事吧没事吧?感?觉怎么?样?别停下再走走缓一下……秋秋还好?吗?能说话吗?还是要喝点水?”
言秋看不清她,为了安抚她,点点头。
她还能走,但是眼前已经是一片麻麻的黑雾。
感?觉到陈春蕾拧开矿泉水瓶盖,把瓶嘴贴到她嘴边。
“喝一点?”
言秋抖着手摸到瓶身,微微扶住,勉强喝了一小口。
可是,冰凉的水流入她干涸如荒漠的喉道,她不仅不被?滋润,反而被?刺伤般感?到一阵尖锐的辛辣,胃里一股酸胀淤堵的气翻上来?,她好?像抽搐了一下,不受控制地?弓下腰呕吐。
耳边一阵慌乱的叫声。
她吐得眼泪直流,发?了热汗又发?冷汗,浑身都湿透了。
好?累……
“言秋,松手。”
她听到了熟悉的低沉微哑的嗓音,不同的是,如今听起来?这么?严肃,还有细细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