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春蕾耸肩:“OK,你们是好兄弟,我是坏人。”
言秋说:“坏人很好,谢谢班长今天替我骂人。”
陈春蕾:“MUA!”
饭后,陈春蕾冲回宿舍洗战斗澡。人刚走,喻明希就开始数落:“平时跟我不是挺厉害的么,怎么人家?骂你就变哑巴了,连反击都不知道?。”
言秋小心翼翼把包装里剩的两张纸巾捻出来放口袋里,沾过食堂油腻桌面的包装袋扔掉,双手插兜,表情冷冷的:“说起来,这事还不是你惹的。”
“那你可以叫我解决,为什么要忍。”
“愧疚”一次词不会出现在喻明希的字典里。于他而言,万事没有如果、本该、早知道?,只有兵来将挡,魔来斩魔。
“叫了你然后呢,要当场打架吗。”
言秋不信任何事都有解决之法,或者说,都有解决的必要。有时候也许不解决也是一种?解决。
喻明希不以为意:“我再打这一场也不嫌多。”
当时看?到?言秋低着脑袋,嘴角都撇下去的样子……要不是看?她紧紧拉住陈春蕾不想扩大事态,按他一贯的行事风格,肯定远远不止于此。
夜色好像是由风吹来的,秋风多凉一点,这天就多暗一分。
言秋拉起外?套拉链,旁边的人却只是一件露颈露手的单薄灰色短袖他最常穿的洗旧的那件,因为旧,更显得薄了。环境是暗的,衣服也是暗的,可在低像素里,白?皙的皮肤更白?,深刻的轮廓更深,锐利的眼睛更烈,清凉裸露的肌体更鲜明。世界是雾濛濛的,这人是亮的。
言秋为他的鲁莽言辞投以嫌弃的一瞥,谁知一瞥后又?嫌弃不起来了。
“你刚才用哪里撞的桌子,不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