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的几个字浓缩出惊心动魄的冷意，“我和你只是朋友。”他听到贺宣从城市另一端说出的话，还以为是自西伯利亚吹来的寒风。

轻轻地拭去眼角的雾水，许晨彻底放下所有的心理负担。

他曾经以为贺宣是他的救赎，原来是他错了。

曾经天降神兵般将他拉出自卑的深渊的贺宣，不过也是一个玩弄他人感情的普通人罢了。

许晨轻笑两声：“你不是问我原因吗？现在我要告诉你，我的做法没有原因。”

青年咬字极重：“想要我收手，只有一个办法，我要你当我的性奴，为期一年。”

贺宣沉默两秒，一向冷淡的语气中罕见地爆发出狂怒：

“许晨你都在想些什么啊？我把你当朋友，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我把你当什么？”许晨越笑越大声，刚擦拭过的眼角泛着潮红，猝不及防地掉落泪水。

“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许晨抽了抽鼻子，用沙哑的声线说着：“我喜欢你啊，你不是一直揣着明白当糊涂的吗？为什么要问呢。”

他的质问接近破音：“为什么不继续装啊？！”

“难道你喜欢我，我就一定要回应吗？”男人的声线酝酿出嘲讽与暴怒，像台风前夕乌黑的密云，“你最好趁早死了这条心。”

“哈......”青年自喉咙深处发出断断续续的吸气声，片刻后从冰冷的肺里深深吐出一口气，声线中重现平稳：“那你就来试试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