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贺宣的唇似乎天生适合干一些下流的事情,表情认真地如同在签署上亿的商业合同,实际上在用牙齿将那颗引人注目的红涨奶头向上扯起,双唇将半个奶子都包了进去,用唇齿含刮着肿大的乳腺,像饥渴多年的单身汉一样嘬咬着奶子。

贺照在一旁轻倚深灰色的办公桌,从抽屉里翻出一包未拆塑封的万宝路和一个黄铜打火机,薄荷味的燃烧物顺着呼吸进入肺中,贺照就隔着流体形态的烟雾,看自己的哥哥是怎样肏弄许晨的。

贺照不在乎许晨和贺宣做过几次爱,他在乎的是许晨心里是否只有他一个人。他希望哥哥在许晨脑海中的身影能被自己完全覆盖,连一个噪点都不能剩有。

哥哥就像是许晨的肿瘤,以6年的陪伴与记忆为食,寄生在许晨的生活里,让他像过期玫瑰一样渐渐枯萎凋谢。

被手术刀在血肉内挖去仍在跳动的一部分,一定是会很痛的,会血流如注。尖锐的刀锋切割与神经血管牵连着的肿瘤,会带来剧痛与新生。

贺照觉得自己就是许晨的医生,是让许晨痛苦与解脱的手术刀。

贺宣大力摆动腰腹来到落地窗边,将许晨抵在冰冷的玻璃上。许晨被狠狠肏弄着最深处的花心,夹着贺宣腰干的长腿借力抬起臀部,迎合贺宣撞击的频率。

大面积的冰冷玻璃和许晨光滑的背重叠,贺宣将他禁锢在自己的臂弯内,锋利的眉眼紧紧盯着怀里的人。

许晨像是已经彻底失去清醒的自我意识,放纵在肉欲的沉沦中,可能脑海里只剩下正在抽插的阴茎,至于阴茎的主人是贺照抑或是贺宣,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人,他也不会在乎。

被怒火与情欲冲昏的头脑在一瞬间冷静下来,贺宣的动作慢慢停滞,他逐渐回味出一种尖锐的酸涩。

贺宣突然明白,原来他对许晨而言,并不是最特别的那一个人。

紧紧锁在男人腰间的双腿被放下,花花白白糊满粘液的龟头拔出,许晨双眼迷茫,赤裸的双脚站在冰冷的地面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再也不想看许晨一眼,贺宣沉默地转身逃避,只在经过办公桌时在桌面抽了几张纸巾。男人坚定离去的步伐带有凌厉的冷静隐忍,但伸出的手上紧绷着的条索状青筋,隐隐暴露出身体的主人并不平静的思绪。

贺照吹了声口哨,将手中的烟熄灭,向落地窗旁的人影走去。贺宣与他擦肩而过,准备踏出办公室门口时,身后传来一阵接一阵的难耐呻吟。

他停顿片刻,不留一丝犹豫地离开了。

***

许晨记忆中的这一天极度混乱。

他记得贺照半跪在自己身前,用温热的掌心紧紧覆盖着自己的双手,体温那么温暖,却让他感觉自己正被一条色彩绚丽的毒蛇盯上,蛇骨缓慢地发力,让他被绞死在蟒蛇的缠绕中。

他记得自骨髓中生出的高热欲望,记得自己放荡地爬上办公桌,向贺照张开大腿。

记得贺宣脚上的皮鞋样式,记得他隐忍愤怒的表情,记得他厌恶地看着自己,仿佛在看一只试图向他求救的虫子,他说,

“你好脏啊。”

他也记得冰冷的落地窗外灯光繁华,贺宣从他体内抽身离去,像终于摆脱了无耻的纠缠。

这便是许晨记得的所有情节了,比他设想中最黑暗的结局更为不堪。

当他恢复意识时已经躺在自己的床上,身上很干爽,应该是被认真细致地清理过,然而腿心的花唇肿痛不堪,双腿略一摩擦便会带来不可忍耐的痛感,像因做错了什么事而收到惩罚。

种种细节指向了幕后推手,贺照的天真笑容在他脑海中像信号接收不良的老旧电视上的画面,一帧一帧地扭曲跳动着,骤然变成一个诡异的、满足的笑。

贺照哭着说喜欢的场景,在许晨心里变得模糊。他忍不住想,喜欢一个人的方式有千千万万种,在这当中,竟然也包括伤害与羞辱吗?

故意把贺宣引来、让贺宣亲眼看到他们做爱,让下了药的他无法为自己做出任何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