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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琴酒低着头,用牙咬着绷带卷,一只手扒着伤口的创面往外拉,一只手则是捏着镊子?往伤口里面探,去夹那颗现?在?还镶在?他肺叶里的子?弹。
血腥凯撒的安全屋里面什么都有,虽然摆放凌乱得要?死,但想要?找医疗箱还是比较容易的。
……像这样的伤其实他应该去黑医那边去治疗的,但现?在?外面FBI还在?追查他的踪迹,他现?在?跑出去就等于是自投罗网。
所以?只能?先简单的处理一下,避免伤口的恶化,然后等联系上其他人再说。
“额!”
子?弹从血肉中?被镊子?夹了出来,他皱紧了眉头,开始往创面上倒酒精。
他的肌肉在?这种剧烈的不亚于中?弹的疼痛中?,猛地?抽搐了起来,然后被它的主人面不改色的往上缠纱布。
一层,两层……血液被敷料吸收了进去,外层的纱布看上去还是完好无损的状态。
而等到处理完之后,他才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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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烟盒早就在?逃离追杀的时候丢掉了,但很明显,在?没有直接可以?往身上扎的镇定剂的情况下,他需要?烟草的帮助。
于是他站起身来,从刚刚翻出来的那一堆能?用的杂物中?,找出来了一条还未拆封的烟。
万宝路经典的红白盒配色。
注:焦油量少得可怜。
“……”
这人的品位怎么还是这么烂。
但很显然,他现?在?也没有可以?挑剔的了。
他有些嫌弃地?皱起眉头来,从中?抽出来一根叼上,然后上下摸索打火机。
很好,打火机也跑丢了。
不对,好像是当时丢出去用来烧那三个FBI的尸体了来着。
他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来,面无表情的用手拧开煤气灶的开关,面无表情的把烟靠近那燃起来的火焰。
香烟白色的烟头在?接触到那抹蓝色火焰的瞬间,发出了滋啦的一声小小的响声。
窗外警车呼啸而过。
他深吸了一口气,烟气从嘴中?直直的通向了肺部,然后差点把他给呛死。
……可恶,忘了中?弹的地?方是肺部了。
但烟已经点燃了,再要?熄灭的话还要?再挪步到洗手池那边去,费时且费力。
于是他就那么用手夹着那支烟,顺着灶台的储物柜,慢慢坐在?了地?上。
虽然进行了紧急的处理,但他失血还是有些多了,身上没有力气,眼前也有些发晕。
黑暗中?,只有烟草燃烧的点点红光,莫名其妙的让他想起了以?前在?孤儿?院时听到的童话故事。
卖火柴的小女孩在?一口气吹灭了自己所卖的所有火柴后,从中?看到了美?梦,然后第二天死了。
而孤儿?院中?的孩子?,在?听完了故事之后,于那个难扛的冬天暴雪之下,第二天也死了一个。
是他隔壁床的一个小男孩。
琴酒鲜少去记死人的模样。
他杀的人太多,因他而死的人也太多,若他要?去把每一张面孔都记住的话,那他的大脑早就因为超载而爆掉了。
所以?,在?他的人生中?,他一共就记住了两张死去的面孔。
一张属于那个死去的小男孩,因为这个男孩的死,孤儿?院能?够分出来的饭多了一份,那个冬天他成功的活了下来。
而另一张,则属于血腥凯撒。
当时在?悬崖上,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却看到她用枪对准了自己的头颅,对着那个该死的卧底说了些什么,然后就扣下了扳机。
甚至没有看他一眼。
他应该为叛徒的死而感到高兴的。
但当时他站起身来,踉踉跄跄的冲到崖边,心中?所升腾起的并不是喜悦,而是恐惧……与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