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死亡回?放的录像很快就播完了,而如月枫却还是盯着那?片空地看。

她默不作声,只是抬起自己的左脚,在地上碾了碾,像是那?里有个抽完了的烟头似的。

但?实际上,那?里什么都没有。

或许是她沉默的时间太长了,引得贝尔摩德忍不住在电话?的那?边问道:

“玛莲娜?你突然走什么神?不会是对那?个卧底心生怜悯了吧?”

她没有理会贝尔摩德话?语中的试探,只是偏过头去,看向窗外?。

外?面的天已?经完全?暗了。

这一天即将结束,而新的一天即将开始,命运蛮不讲理的向前走着,毫不理会自己脚下的蝼蚁。

如月枫的记忆力虽然还不错,但?她不怎么喜欢记一些没用的东西。

只是,在这一刻,她突然想起了那?个下着雨的晚上。

她用绷带处理着自己身上和?狱寺隼人对打搞出来的伤,而青年则是握着方向盘,有些无奈的透过后视镜去看她,说凡人终有一死。

她当时对他说

【你救了我?一次,那?么等到你快死的时候,我?也会救你一次的。】

看来,这就是实现?诺言的时候了啊,真是……赶巧了。

“莎朗。”

如月枫轻轻的阖上眼睛,打断了电话?对面的贝尔摩德未完的话?语,说道:

“其?实,我?也是个卧底。”

系统:【已?回?档至1日前。】

和我一起逃跑吧

这一天和往常的每一天都没有什么区别。

凌晨4点的闹钟准时响起, 诸伏景光从床上爬起来,穿上拖鞋,前往舆洗室。

冰冷的水流拍打在他的脸上, 带走了熬夜所产生?的疲惫。

他注视着镜中的自己。

那个鲜红色的被咬出来的牙印已?经快要消失得差不多了, 但隐隐约约还会有?些疼。

东亚人的情感都偏向于保守,不要说把那些艳词挂到嘴边上了,就连句‘我爱你’,都要扭成‘今晚夜色真美?’才能说出口。

联络的下属看到他脖子?上那个牙印,表情十分之微妙,但估计是?想到了什么?以身饲虎的故事,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嗯……怎么?不算呢?

他垂下眼睛,不去看那个牙印,将嘴里薄荷味的牙膏泡沫吐进池子?里,然后拧开水龙头。

“哗啦啦”

流水将牙膏泡沫带走,但是?很快, 又多了个剃须泡的泡沫。

本?来他其实用不上这东西的,但被某人摁着把胡子?刮了之后,为了不让那些长出来的青茬过于明显, 所以他必须要每天都刮。

从留胡子?的那一天起, 到现在?的结束, 好像也确实过了不算短的一段时间呢。

时间过得还真是?快啊。

等到全部洗漱完毕,闹钟上的分针才堪堪划过了10,他坐在?桌子?旁边, 天还没完全亮。

他没见过凌晨四点的洛杉矶, 但他见过凌晨四点的东京, 无数次。

那冰冷的钢铁丛林,因为太阳尚未升起, 始终散发着一股铁锈味。

有?什么?人在?这个城市出生?了,有?什么?人在?这个城市死去了,他不知道。

今天组织那边没有?什么?任务,约好了要和联络员见面的时刻也还未到来。

所以,他很难得的,闲着没事干了。

他坐在?简陋的安全屋中唯一的一把椅子?上,觉得自己或许可以cos一把沉思者,这样或许能有?些提示。

于是?他把手?掌攥成拳头,抵在?自己的额头前,但还是?什么?都想不出来。

他有?些无奈的笑了下,扯到了脸上新鲜出炉的刮出来的伤口,嘶的一声疼。

他下意识的抬起手?来,摸上那一小块伤口,指尖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