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吧,我腿只是扭伤又不是断了,也没有失血和脑震荡,最多?最多?只能算是轻伤吧,没必要占用急救资源啊。”
如月枫扫了一眼自?己的腿,身上的各个器官在大脑清醒后如实汇报着各自?的伤情,并不算重。
“不至于??”
松田阵平几?乎是在冷笑了。
他有些粗暴的将自?己戴在眼前?的墨镜摘下来,露出那双已经被怒火点燃了的墨色眸子,盯着她,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非得把自?己作死了才至于?吗。”
“知道吗,那个和你一起摔下来的家伙头着地当场死亡。”
“而你,也就是有了个垫子缓冲一下,才仅仅只是轻伤扭了腿,不然,这个时候就是两具尸体在太平间一起摆着了。”
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嘴唇都在哆嗦,紧抓着病床的被子,手指骨都泛了白。
“如月枫你到底(*脏话*)的在犯什么?病?生命对?你而言就是这么?值得轻贱的东西吗?啊?!!”
看起来,要不是顾及到她还?是个病号,估计这抓着的就不是被子,而是她的领子了。
“……”
如月枫捧着那只保温杯,杯口上升腾起的热气将她微凉的指尖重新烘热了些。
她垂下眼睛,于?那小小的湖泊中窥见?了自?己的倒影,头顶上病房的灯晃了两下,明晃晃的像是猴子要捞的月亮。
“这是最优解。”
如月枫抬起眼睛来看向松田阵平,眼中没有什么?情绪的起伏,像是某种设定好了程序的机器,只是说道:
“不然那时候我就先一步被他给杀死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冷笑了一声,用一种‘我就看你继续编’的表情看向她。
“是吗?你真的会犯这种让自?己落入‘不得而为之’处境的错误吗?”
“雨天跳楼,是不是比被雪崩埋要爽、要刺激得多?啊?”
“如何,我说的对?不对??”
这人?什么?时候突然开窍了。
如月枫有些惊讶,但还?是选择狡辩,“那时候情况比较紧急,手边上也没有什么?工具……”
“没有工具?不是有枪吗,诸伏高明的枪,别告诉我,你抢不过来。”
松田阵平打断了她的话。
他的嘴角向上扬起,眼中却没有笑意,“但那支枪一共只消耗了一枚子弹,且只是打掉了工具。”
“那个房间的整体布局狭窄,正适合室内的枪战,你应该早就看出来了才是。”
“我没持枪证,也不是正规警察。”
她平静的注视着他,“抢警察的枪不是犯法?吗,刑警先生。”
松田阵平不说话了,只是用一种好像第一次认识她似的眼神?注视着她,抿了抿唇,把头低下
依譁
,“你总有一万个理由?。”
过度自?卫也好,开枪脱罪也罢,这些个做法?对?于?她而言根本不是什么?问题。
但她就是选择了其中最铤而走险的一种做法?。
说了这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但其实就是在为她自?己寻求刺激打掩护。
而他看穿了本质,却依旧拿她没有办法?……真是令人?浑身难受。
明明他只是担心她,也不想让她总是陷入这样的一种险境而已。
靠!这都(*脏话*)的算什么?事啊!
“咚咚。”
单人?病房外的门?被人?敲响。
“进。”
松田阵平头也不回的直接说道。
门?的把手在发出了嘎吱声后,被人?从外面打开,头上和手上都缠着绷带的诸伏高明走了进来。
“松田警官。”
他对?着站起身来的松田阵平点了点头,又看向坐在病床上的如月枫,眼神?有些复杂,“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