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车内愈发的安静了,静到只能听到沉闷的呼吸声。

终于,如月枫抬手打开了车门上的锁,淡淡的说?道:“偶尔抽根烟消消压力还不错,可不要上瘾啊。”

她将自己?嘴上叼着的没有点燃的烟拿下来?,用左手食指和中指夹住,然后塞到了本堂瑛海的唇边,露出了一个微笑,然后就跳下了车。

透明的车窗外,她双手插在风衣兜里,慢悠悠的往外走,红发被风吹得飘啊飘,像是一个美好的虚影。

单视向的车窗内,一缕烟雾轻轻飘起。

即使被领养,也可以不改姓的。

本堂瑛海想到。

过了一会儿,香水味渐浓。

-

“黑麦威士忌真的好喝吗。”

有人在车后说?道。

“比波本要好喝那么一点吧。”

如月枫答道。

“没品。”

降谷零从车后走出来?,脸上的表情有些不爽又有些复杂,“你让我查的东西我已经查完了,赤井秀一确实没死。”

“但你的权限应该还在,为什么不……”

“降谷。”

他兀的收住了声音,抬起手在自己?的唇前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表示自己?不会再说?下去。

当时所有人都搞不懂,为什么风光无二、拥有大好前途的工藤玛莲娜要突然隐退。

有人猜测她受了重伤,有人说?她的家人收到了死亡威胁,有人说?……

降谷零想,这个人是不会因为这些事就轻而易举作出决定的,她必定是,深思熟虑、再三思考之后才那么做的。

但他还是不理?解。

直到现在,也依旧无法理?解。

正午的阳光烤得人浑身发热,他站在散发着热浪的车盖旁边,就这么安静的看着她。

玛莲娜看上去和几年前一样,还是穿着老几样的衣服,白衬衫黑西裤棕色风衣外套,单调又简单,是实用至上主义者的最佳写照。

她眼下青黑看上去更加严重了,血红色的长?卷发在微风吹拂下晃动着,本就白皙的皮肤在蓝调正红的口红衬托下显得苍白,表情几乎没有。

就像一只断了线飞上天的风筝,没有人能够拉住她。

……和警校时期,那个笑得肆无忌惮、一脸阳光的混蛋,简直判若两人。

同为公?安,虽然并不在一个组,但他也听说?过不少与她有关的传言。

什么工作起来?不要命啊,好像从没见她休息过啊,还有类似于简直是怪物?之类的话,很多很多。

日本是个想要升职只能靠熬资历的地方,而工藤玛莲娜就像她那一头红发一样,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

她平等的瞧不起所有人,完全不受到这些世俗的约束,只是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

不服气?那就打到你服气。

她用自己?的实力,向一切人证明,有些陈腐的规则必须要向真正的天才让步。

他曾经也问过她,按照职业组的晋升路线来?看,想要达到顶点也不过是个时间问题,为什么要这么拼?

这家伙从来?没有什么要效忠于樱花的想法,她就是想做什么就去做的人,说?实话他都搞不明白为什么她要来?当警察。

当时她的回答是:【我没那么多时间在这里耗下去。】

然后她就破格被提拔成了史?上最年轻的警视总监。

或许是以前的做法太过招摇,以至于得罪了太多的人,她在升上警视总监后半个月,就提交了辞呈,从此在日本失去了踪迹。

后来?再次出现,是在英国伦敦,她开了一家侦探事务所。

降谷零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人所说?的辞职理?由?。

‘因为无聊,所以不想当了。’

鬼才信啊!

……可如果?这话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