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惊惶又楚楚的模样。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转向成峤道:“少主有令,原不敢不从,只是这丫头是宗主选定的炉鼎,属下也不敢擅作主张。”
成峤盯这丫头几天了,他老爹要是真宝贝这个所谓的炉鼎,怎么会让她待在这个破地方,怕是早就忘了还有这号人了吧。
但李管事铁了心拿老头子当筏子跟他打太极,成峤也懒得再跟他纠缠。盯了仍旧跪坐在地上的阿絮一眼,冷哼一声,状似无所谓地离开了。
……
阿絮长出了一口气,支撑着爬了起来。但仍有些忧心,向李管事问道:“他还会再来吗?”
李管事半蹲下来,伸手替她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摇摇头:“这不好说。”
两个人现下的姿势,视线几乎平齐。阿絮这才注意到,李管事看起来很年轻,面容温和,让人有一种亲切感。
不过她也知道,修行之人的真实年龄是看不出来的。
李管事先前提到炉鼎,她最开始就是因为被选为炉鼎才进了内门。
原本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杂役,整日打扮得灰扑扑的,和母亲一起在外门做杂事,除了做工很少出自己的屋子,一直都不惹人注目。
不知为何,那天正在洒扫的时候,外出归来的三长老无意中路过,竟回头看了她一眼。
三长老把她叫到跟前,上下打量了她片刻,忽而道:“伸出手来。”
她一手握着扫帚,另一手颤颤抬起,仍低着头,视线落在三长老华贵衣衫的袍角上,不敢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