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湛看了一眼室内的布置,还勉强看得过去,只是这若有若无的催情香,让萧湛心中颇为厌恶,只能找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男鸨虽然跟阿七说着话,但是眼神却一直落在萧湛身上,“这位爷,看来您对我们南风楼也有所了解啊,那爷应当也听说过我们南风楼的小倌人们,琴棋书画艺,各有千秋,今日两位爷,可有心仪的?”
“不是评茶吗?那就叫个懂茶的人来。”萧湛有些不耐烦地用手指敲了敲窗檐。
“记得,要干净的人来,我们爷闻不得乱七八糟的问道。”阿七会意,立即给男鸨塞了张银票。
“两位爷,是我等冒犯了,这香原本只是为了给诸位爷们添点兴致,奴这就散了去。”男鸨早就是人精,自然爷看出来了这位主子应当是不好惹的,虽然他们背后的势力滔天,但是开门迎客,却从来不会主动得罪人,如今又得了足够的银钱,自然是眉开眼笑,连连一边应了声,一边将屋中的薰香给取了出去,“两位爷放心,奴这就为两位爷安排,保证是干干静静的小倌人。”
阿七将男鸨送了出去,便立即将门关了去,“爷,我这就去叫阿肆过来。”
“去吧。”萧湛抬了抬手,目光却紧锁着落在正对面的望月西乡,他们所在正是东乡,与西乡相对,透过窗檐,萧湛刚好看到了西乡屋子里的一些人影。
恰巧西乡的窗户也打开了,刚好里面的人转身,乌发银面,与萧湛对了个照面。
萧湛心中一顿,这人呆着面具来逛窑子,直觉告诉自己,这人不简单。
“两位爷,奴为两位爷准备了几位小倌人,请两位爷亲评。”男鸨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萧湛给了阿七一个眼神,阿七点了点头,对着门外招呼了一声,“进来吧。”
男鸨得了应允,领了五位精致清秀的公子,身着清一色的青衫翻白稠衣,每个人的手中都端了茶盒,依次而入。
萧湛微微侧身,用一张朴实无华的脸,勾了勾唇角,“这南风楼,被司徒他们传得神乎其神,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男鸨闻言脸上的笑意微顿,脑海中早就讲萧湛的话翻了千百遍,心中更是惊杵,司徒可是皇姓,虽然不知道这位爷嘴里的司徒是指哪位皇子,面对萧湛的刁难,更是不敢怠慢,
“爷,奴不敢怠慢您,只是,南风楼里的贵客,我们都不敢怠慢,爷吩咐的干净的小倌们,但凡精通茶之一道,奴都给爷安排来了。
这五位小倌们,每位的手中的茶,可都是他们亲自烘采,茶品虽不敢自比谢家,但是却丝毫不输于世面上的任何茶。”
“我家爷,除了谢家的茶,从来不喝别的,自然连你都说了不敢自比谢家,那还真是不配让我家爷点评一二。”阿七倒是在这五人面前绕了一圈道,“原先还听说,这南风楼里,有一位怀音公子,对于茶之一道在整个大禹朝都是数一数二的,所以我家爷才会起了兴致,想来试品一二。
是你吗?还是你?又或者是你?。。。”阿七一遍打量,一遍挨个的看了一遍,只见这些公子个个面色通红,双目含珠。
“阿七,回吧,今儿个算是白来一趟了。南风楼看来也是徒有虚名,这里的茶钱,你替爷去司徒哪里取回来吧。”萧湛轻蔑的声音传来,目不斜视地下了塌,作势就要离去。
男鸨一听,他虽然把不准这位爷的来历,也不确定他们嘴里的司徒是哪一位皇子,但是若真是皇子,那今日自己若是这般让这两位爷出去了南风楼,怕是免不了被身后的主子责罚,经过上次萧小侯爷一闹,他南风楼管事的地位怕是保不住了。
“这位爷,您说笑了不是,我们南风楼的怀音公子,确实最擅长茶道的,只不过今日,怀音公子却不在此处。。。”
萧湛的面色一听,作势沉了几分, “哼,南风楼,胆子倒是不小。连本。。。本少爷都敢忽悠。”
阿七立刻上前一步,眼神微微带了一眼自己主子,“还不快去讲你们怀音公子请来,否则,我家爷发起火来,可不比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