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如此,那就得劳烦苏公子多多照拂了。”
苏胤的目光落在了园中的银杏树上,略作思索道,“也好,听闻容乐公主跟随太后在太庙抄经理佛,萧小侯爷的人怕是初来乍到,要是带着萧小侯爷行差踏错,怕是会惹萧小侯爷为难。”
萧湛听完苏胤的话,脸上的笑意一僵。
当年容乐公主喜欢萧湛之事,闹得满城风雨,萧湛也一度为了躲容乐公主闹出过不少笑话,上过房梁,躲过马厩,藏过青楼,后来实在是闹得太凶,萧湛因此挨了萧老将军好一顿打,被禁足将军府一个月。容乐公主也随太后去了太庙修身养性,如此才免了后面许多事。
重生而来的萧湛,压根就不记得太庙还有个容乐公主,经过苏胤这么一提醒,萧湛顿时觉得后脊发凉。
当年容乐公主之所以会被送来太庙,别人不知道也就罢了,萧湛不信苏胤不知道。
苏胤说完,看着萧湛精彩纷呈的脸色变化,琉璃般清澈的眼眸染上了一层浅浅地戏谑,便转了身往自己的屋子里走去。
萧湛见苏胤竟然用这件事来取笑他,自然也不会让输赢好过,对着苏胤泰然自若离去的背影朗声道,“苏公子,我今晚要沐浴该去哪里?”
苏胤的脚步没有由来的一乱,头也不回,“萧小侯爷自便便是。除了第一日入太庙,旁时不会再对人有要求。”
萧湛看这苏胤有些慌乱的背影,忽然脑海中又浮现了早晨看到的那具背影,萧湛忽然觉得自己用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实在是非常愚蠢。
屋子里,萧湛低着头坐了下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身后的阿肆一路跟着进了屋,见萧湛的脸色不大好看,只当是自家的主子跟苏胤斗了嘴输了,觉得丢了面子,心情不大爽利,毕竟当年主子被容乐公主追这件事他也在街头巷尾听了不少桥段。
阿肆单膝跪地,垂首自责道,“属下办事不力,请主子责罚。”
这边的萧湛正在神游懊恼,感觉自己自从重生以来,所有的事都循序渐进,在他的意料掌控中,唯独苏胤这里的变数层出不穷,虽看着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事,但却每每扰得他心神难宁。
萧湛见阿肆突然请罪,看了一眼跪着的阿肆,“若是因为公主的事,确实与你无关,太庙守卫森严,有些地方都有重兵把守,其实人随便能探得。
今天可有收获?”
阿肆抬了头,从怀里取出一张自己临时绘制的路线图,“回主子,属下今日大抵将太庙摸了一遍,东边有两处不仅挨得近,而且守卫十分森严,像是住了了不得的人物。怕是太后与容乐公主的居所了;另外在西边处便是太庙令率一众法僧居住的地方,净玄禅师便住在此处。。。。”
萧湛听阿肆说完以后,缓缓摇了摇头,刚欲说话便听见隔壁苏胤的房间有开门的声音,萧湛的注意力立刻被分散了去,天色已暗,苏胤这时候要去哪里?
阿肆因为知道苏胤是萧湛的死对头,所以脑子还算灵活,也一并查了苏胤这些年在太庙都做些什么,见萧湛也在关注着苏胤的动静,
“主人,属下听闻太庙的随侍们说起,苏公子往年来太庙,每当用完晚膳,都回去大殿处静思一两个时辰,日日如此。想必今日亦不例外吧。”
“哦?”
萧湛冲阿肆投去了一个赞赏的眼神,点了点头,“太庙中怕是还有旁人在,东边的这两处都守卫森严,太后和容乐公主必定是住在一起的,就算分开,一个容乐公主还不值得大费周章的守卫,你再去谈谈清楚,住着的人是谁。”
“是。”
“没别的事,就先下去吧。”
萧湛看着阿肆给的临时画制的地图,扫了一圈,便落在西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