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瑾裕,你与我不过是利用,何必再作出这副自轻自贱的模样来?
上辈子我都不曾与你亲近,如今你我隔着生死仇怨,怎么可能再有半丝瓜葛?
便是今日,也不过是为了试探我和苏胤,才匆忙赶来,眼下又如此作为,当真的不自爱。
好在,司徒瑾裕一次不成,到底还是有几分羞耻心,无论如何不好意思再亲近萧长衍第二次,有些尴尬地坐远了一些。
“五皇子萧小侯爷,宫门口到了。”苏府离皇宫本就很近,不多时,马车外苏府的车夫规规矩矩地传来声音。
“下车吧。方才,多有得罪。”萧长衍有些难堪道。
司徒瑾裕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心中也觉得难堪羞愤不已,赶忙擦了擦嘴,收拾了一下,慌乱地说了句,“无事,我,我先走了。”
说完不待萧长衍回话,便匆匆下了车。
车夫看到五皇子司徒瑾裕满脸通红,连嘴唇都磕破了,心中也是震惊不已,这小侯爷和五殿下的传闻看来不假啊。。。
只是这少年干柴烈火,玩得这么大胆。。。
这等秘密定然要好好地报于公子听,也不枉公子今日派我出来辛苦跑这一趟,这情报多少算有些价值。
椒淑宫的偏殿内,大皇子司徒瑾晨脸色阴沉,气得走来走去。
今天下午,他一考学完,就收到了舒贵妃的口信,让他考学完便去一趟李丞相府,路上也知道今日武英殿内发生了什么。
“母妃,这苏怀瑾恶毒至极,父皇他还真是老糊涂了,怎么就这么放了苏怀瑾,这抄书算什么惩罚,他苏怀瑾本来就是垫底,本来就要抄书。还有那萧长衍,气死本皇子了。”
“住口!休得胡言,若是被有心之人听去,你敢背后如此说你父皇,我看你这辈子都与储君之位无缘了。”
舒贵妃看着自己这个遇事莽撞的儿子,心中一阵气恼。
大皇子司徒瑾晨听到舒贵妃这么说,下意识眼神有些飘忽,气势也弱了几分,“这里是母妃的内殿,都是自己人,应该不会……”
“嗯?……”舒贵妃一个凌厉的眼神看了过去,司徒瑾晨立刻识趣地住了嘴。
“今日之事,李丞相怎么说?”舒贵妃喝了口花茶,压下了心中的不满。
“回母妃,李相说,让母妃放心,南风楼的事,他已经去处理了,定然不会让那姜涛抓到把柄。
只不过依着李相的意思,王太保虽然官列正三公,但是这次从陛下的态度来看,王太保的身份能不能保,应当是取决于殿下与王太保之间是否真的结盟。
李相的意思是拉不拉王太保上船,这件事有利有弊,弊端在于陛下心中多少对我们会更多一分防备,恐失圣心。
但是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兵权,若是有王太保在,就可以弥补我们这一短板,往后也更好安排人手。”
司徒瑾晨今日考学结束后,就先去了李丞相府中商议此事。
“皇儿,你要记得,你选得这条路本就是在过独木桥,下面是万丈深渊,一步不得错。
万事都有取舍,风物长宜放眼量。
今日王公顷这颗子,咱们一定要取,但是不能明取。
我陪在你父皇身边这么多年,你父皇可以容许我们为所欲为,但是前提是不能触及你父皇的底线,而正三公就是你父皇的底线。”
舒贵妃能凭借一己之力,受皇帝恩宠二十多年,不是没有原因的。
“母妃,那您的意思是我们舍了王太保?那我这几年浪费在王思勤身上的心血岂不是付诸东流了?”
司徒瑾晨有些焦急,他内心是无论如何不想放弃王太保的。当初为了拉拢王太保,在王思勤身上费了不少人力财力。
舒贵妃缓缓摇了摇头,“今日这个贱种将王公顷推到了我们阵营,这一手不可谓不毒。
让我们明知这是一株毒草,我们却不得不取。哪怕是被削弱的兵权。
但是我们也不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