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湛捏在无双肩膀上的手忘记拿了下来,而西门江樵后面要说的话,责令的萧湛眼中不断郁沉,连带压着无双的手都沉了许多。

“可是,萧长衍啊,你可知,我要做的从来都不是你的兄弟。我,当真是好生,好生……”

无双吃痛,可是他更心疼,猛地回头去看向了萧湛。

“衍哥哥。”

前世,萧湛一直都在外征战,东陵很早就被他灭国了。西门江樵一直在梵音谷中,至死,萧湛都未曾发现西门江樵有背叛过自己。

这辈子,唯一的不同就是,西门江樵出了梵音谷,而且是去三江口。

萧湛猛地看去,面对西门江樵的剖白心意,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一世,萧湛对于儿女情长的感知,倒是敏感了许多,自从西门江樵跟在自己身边之后,而且时不时会对苏胤透露出来的排斥之意,萧湛并不是全然未觉。

只是萧湛是真心将西门江樵看做兄弟,只要西门江樵不要做出伤害苏胤的事,也不要多做无畏的事,自己也会掌握好分寸。

而且,西门江樵也是个聪明人。

上辈子,西门江樵就不曾因为情爱之事,影响过自己,这辈子,萧湛相信,西门江樵也不可能是这种为了个人的感情而会出山,会意气用事。

“你为何会出现在三江口。”萧湛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你跟师父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萧湛更是逼近一步,冷然的眸底写了怒色,字字句句道:“又或者,我该叫你西门江樵,还是,司徒明日。”

三江口的秘密,是纵横一脉才会知晓的秘密。

谢清澜与自己本就是纵横传人。

西门江樵出现在三江口,只可能是因为一件事,那便是三江口的那座云母沉银的矿脉。

偏偏,那群一直在追杀谢清澜的红楼杀手,竟然也知道三江口的秘密!

而且在后面得知谢清澜就是苏胤之后,苏胤身边的麻烦便接连不断。

此桩桩件件,每一件都是都值得令人深思。

西门江樵微微瞪大了眼睛:“果然,总是瞒不住你。那萧老将军可曾告诉告你,老谷主为何对你们萧家格外关照。”

萧湛背脊一僵,他师父离世早,爷爷也从来没提过师父他老人家的事。

西门江樵继续道:“你可曾想过,为何在你叔叔身死之后,老谷主又收你为徒,让你成为纵横一脉的传人?”

萧湛蹙眉:“这与你的身份有何关系?”

西门江樵苦笑了一声:“自然是有的。因为你的师父,梵音谷的老谷主,他是我的舅公,出身自东陵贵族。但是却在年轻之时,游历九州,行至大禹,得遇一位女子,那人便是萧老将军的嫡亲妹妹。”

“......”

萧湛自出生起,从未听爷爷说起过老一辈的辛秘,只知道萧家曾经兴旺之时,爷爷有2个兄弟还有一个妹妹。

但是那三位长辈都在很年轻的时候,便已经离世。

萧湛竟也从来不知,原来师父与自己家竟然还有这等亲密的关系。

“你说我师父,是东陵人,是你的舅公?”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眼睛睁得久了,西门江樵的眼角酸涩的狠:“是啊,当年舅公为了和萧家那位长辈在一起,不惜与家族割裂,从此背离家族,气得我曾外祖缠绵病榻。”

无双在一旁看得心里发寒:“不对,衍哥哥,如果谷主,如果他是司徒明日,那,在太液山上的那人又是谁?司徒明日不是,不是安南王的大皇子吗?怎么会是他?”

萧湛的视线落在了西门江樵的腿疾上面:“你的腿,是因为那人而废的?你入梵音谷也是为了给那人治疗腿疾?”

西门江樵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伸手在自己的腿上捏了捏:“算是一半一半吧,入梵音谷时,我答应过我母亲,会治好他的腿疾。我舅父是东陵人,我身上自然也流淌着一般东陵的血。我入梵音谷,自然,也是为了东陵。只是恰好,他是东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