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为此,朕特地请来了阁老,当年东宫之变,一应事宜都是由朕交代阁老亲手安排。”

“了断不了。”

苏胤的声音平淡地在殿内响起,打算了贞元帝的“示好”。

“你说什么?”

苏胤:“我不需要太子妃,但是你可以为我和萧湛赐婚。”

“......”

“放肆!简直放肆!”贞元帝顿时气上心头,重重地一掌排在案上,掌心的阵痛也完全被贞元帝无视,直接双手撑在桌子上站了起来:“你给朕再说一遍!”

“我说,我要。。。。。。”

“砰!”一方青铜麒麟镇纸砸在里苏胤跪着的地方,直接在地面砸出了一个深坑,那麒麟的长尾,直接断裂开来。

“我要与萧湛成婚。”

“你,你个逆子,逆子!”贞元帝气得几乎气息不稳,睚眦欲裂,作势又要砸向苏胤。

曹顺公公见状赶紧上前劝慰:“陛下,陛下,当心龙体啊。”

方才那镇纸没有直接砸在苏胤身上,是贞元帝觉得自己留了情,但是苏胤如此不识好歹,下一个,绝对是逃不了。

用这么大的力道,砸在身上,那必然......

一直未曾说话的阁老终于缓缓开口:“陛下,老臣想听听为何,苏公子非如此不可?”

如果说,方才苏胤看向贞元帝的眼神是平静的,志在必得的,但是刚刚扫向陈阁老的那一眼,就是让陈阁老遍体生寒。

“听说,陈阁老是先帝亲封的太傅,后辅佐于陛下,深得帝心,权势可谓称霸朝野,却在极盛之时,辞官隐退,陛下还请赐大阁士。现在我大概知道,相比东宫事变,皆出自阁老之手吧。”

陈阁老被苏胤的话说得莫名有些疑惑,虽然苏胤说的句句属实,但是多年来的官场浸淫,他总觉得苏胤醉翁之意不在酒:“太子乃国事,陛下所托,老臣鞠躬尽瘁罢了。”

“即是为了国事,那你就应该劝劝陛下,”苏胤转身,看向贞元帝,勾唇道,“让陛下给我和萧湛赐婚。”

苏胤此言一出,殿内顿时鸦雀无声。

空气中弥漫开来的剑拔弩张的气氛,让一直伺候在贞元帝身边的曹顺都压着不敢喘气。

贞元帝看着苏胤这副样子,怒击反笑。

陈阁老,显然也没想到苏胤会这么说。

“哦?不知道苏公子哪里来的底气?”

苏胤看着贞元帝:“那就要问问陛下,这天下,以及这太子之位,是不是非我不可了。”

贞元帝眼神冰冷,敲了敲手下压着的东西:“这些是唯一能证明你太子身份的证据,朕当初立你为太子,那是看在你母后的面子上,朕疼爱你母后,才愿意将江山交给你。如今,你竟然要为了一个萧湛,连江山都不要了?苏胤,你要搞清楚,这江山从来没有非谁不可。”

“哦?是吗。”苏胤第一次无所谓的笑了,“可是,这江山我想要,但萧长衍,他从来都不是我与你谈判的条件。陛下,你可莫不是忘了,你的江山是怎么来的吗?”

纵然他有传国玉玺和传国诏书,但是他没有钥匙。

贞元帝狠狠一震,他没有开启皇陵的钥匙,所以若是将来他驾崩后,如果苏胤不同意,他堂堂帝王,竟然连世代安葬大禹帝王的皇陵都没办法葬进去。

那是怎样的奇耻大辱,后世又会怎样评说。

这才是他真正忌惮净玄禅师和苏胤的理由。

皇帝的钥匙,世代都由司陵卫守护,而那支司陵卫,先帝早早就交到了净玄禅师的手里。

“你,你这个逆子!朕如此掏心掏肺对你,你竟然要为了一个男子,如此忤逆朕?你真当这太子之位,朕非你不可吗!朕有这么多儿子,哪一个不能成为太子,这大禹的江山,要交给谁,朕说了算!”

伴随着贞元帝的暴怒,厚重的大门,忽得被推开一道门缝,一束原本不属于殿内的光,由外界忽然闯入,逆着光,是一个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