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虽然萧湛是重生,但是他似乎天生就属于战场一般,对于战争有最为敏锐的直觉。
如同现在,看似五国安定,但是他却有一种风雨欲来的直觉。
“秦州府地处大禹和西楚的交接之处,而我们豫城又是天堑所在之地。秦州府之所以动乱至此,是因为西楚在暗中挑拨作祟,其目的必然是为了试探我朝实力。至于为何西楚会有此动作,想必我朝中必有西楚内应。不过想来也是,我朝贪腐之盛,一座南风楼,一个司徒职位;令得西楚和东陵等国混进来的细作有数百人至多,其心可诛。叔叔,您与国师之所以按兵不动,莫非已经知道这幕后的叛国之贼是何人? ”
萧闲遭京都城的时候,便护过萧湛他们一段时间,也知道这些年来,萧湛的成长,原本有些迟钝地情绪,此时此刻变得丰富了许多:“继续 ,说。 ”
萧湛:“秦州府一半州府内乱,如今各城自顾不暇,纪阳军又被四处分散,民愤已经开始滋生,等陛下按下秦州府的抗灾物资被压下,可能要送给北境的百姓做物资的时候,这件事,一旦泄露,民怨必然到达顶峰,到时,西楚只有有人混入我百姓之中,带头怂恿,便可牵起全府的内乱。
万一势头控制不好,若是彼时,西楚的部队看出我朝确实外强中干,在难易兼顾的局势之下,非常有可能拿下豫城。
而豫城又是兵家必争之地,一旦豫城城破,相当于我大禹西面全部打开,西楚军队便可自豫城而直入中州。纪阳军这个突破口,是西楚进攻我大禹最好的机会。
毕竟西南边陲有乔圣主在,就相当于有苏家。北境又有我萧家镇守,唯有西部的缺口。
可是,西楚的那位听说是个手段狠辣之人,为了坐稳皇位,无所不用其极。莫说兄弟,便是杀妻杀子也敢做。如此心机之深,不可能全听细作一面之词便随意出兵攻打我大禹。”
萧湛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萧闲整个人的气势的变化,知道自己分析地没错,便继续说道:“若是秦州之难解了,那西楚一时半会儿以那位的谨慎之心,断然不会再轻易发起进攻;可若是秦州府因为我大禹国库空虚而无力救灾,那想要准备充分的军事物资,更是难上加难。若是我猜得没错,这些年,我们萧家和苏家为了一点军用物资,两家相斗多年,更是与丞相极为不和的消息,想必其余四国应当也听了不少版本了。
而相去不远的北境离山关一带又闹了雪灾而军民受困,此时若是西楚对我大禹发起攻击,内忧不断,而凭借纪阳军的实力,西楚皇帝还是有信心攻破,我萧家的黑炎军自顾不暇又无法支援。再加上这些日子在秦州府,国师大人的表现,也足以让西楚之人放下戒备之心。对于西楚来说,眼下的时局便是,天时,地利,人和之局势,可谓完事具备,之前一阵东风。”
萧闲了然,怪不得萧湛方才一下便能猜到,毕竟北境地势极高,连年冬雪,灾情从未断过,萧玄若是没有特别的事,是不可能轻易像朝廷讨要物资,因为要了也给不了,萧玄也懒得废那些功夫。
只有倒必要时候,才会拿这些事来说上一说,比如说现在,这也是为何萧湛会直接猜到是不是他父亲萧玄也知道了他的身份。
萧闲在秦州府坐镇,萧玄明着是借北境的灾情像朝廷索要物资,但暗地里,实际上是一边配合着萧闲这边的布局,在另一边,萧湛不用想也知道,父亲必然上报的必然是离山关的灾情,这样,父亲便有了名正言顺像离山关调兵的理由,此时,只要萧闲对西楚有所动作,那么他们北境的狼师能以最快的速度接应,以他们萧家黑炎军的实力,西楚连破几城都是很可能的。在不消说朝中还有萧鼎老将军在施加压力坐镇......
越往深处想,萧湛越是一惊,他忽然有些错愕地看向萧闲,爷爷,父亲,和叔叔堪称天衣无缝的配合,不可能只是为了让西楚出个兵,破他几座城池,其背后的:“叔叔,你们所图是...”
萧湛顿了顿,一字一句道:“西楚。”
整座西楚。
萧闲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