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舅舅挂念,长舟不孝。”

柳松杨扶起柳长舟:“长舟,这些年,你实在大禹吗?怎么弄得这幅模样, 是谁伤了你?你母亲呢?她可好啊?”

柳长舟身形有些清瘦, 好在年关的时候,在萧家被萧潜补回来了一些,被柳松杨拽着的手骨也没有那么明显了。

“舅舅, 长舟无恙,只是母亲,她......”

柳松杨顿时心生一股不好的预感:“你母亲她, 怎么了?”

“三年前,殁了。”

“什么?”柳松杨倒退了几步,“这怎么可能,我明明派人也去,也去过西陵, 并没有听说西陵皇室有传出此等消息啊。”

最后几句话,柳松杨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

柳长舟摇了摇头:“秘不发丧罢了。”

“岂有此理!他们西陵简直其人太盛!我早就说过,他们纳兰家没有一个好人,尤其是那纳兰无忌,心思深沉如海,手段狠辣,根本就不是良人。我让你母亲留在大禹,她非不听, 她非是不听!”

柳松杨和柳长舟的母亲柳云烟少时便父母不在,是柳松杨一手将柳云烟抚养长大,机缘之下,柳云烟在外游历之时,偶遇了彼时还是西陵太子的纳兰无忌。两人意见钟情,互许终生。

柳云烟却不顾柳松杨的劝诫,毅然决然地跟着纳兰无忌回了西陵。

头几年还有音讯,后来慢慢地消息便少了。

一直到三年前,几乎是音讯全无,连带他的小外甥都仿佛在人间蒸发一般。

丧母之痛,这三年,柳长舟一个人已经忍受够了:“舅舅,母亲离开时,是解脱了。等此间事了,我便将母亲的灵位带回天乩山庄。”

柳松杨摸了一把泪:“好,好,该是安回家。长舟啊,那你回来了便不走了吧。”

柳长舟:“我得去将母亲的灵位请回来。”

“对,对对,你放才说了。是舅舅糊涂了。”柳松杨拍了拍柳长舟的肩膀:“这些年,你当是受了不少苦吧。为何这次回来不一起带上?是不是他们不肯?还是纳兰无忌那个混账威胁你了?你身为西陵的皇子,他肯能放心让你一个人出来,身边有人护着吗?”

柳长舟的身子微微一颤:“舅舅,我与西陵没有关系了。这次来大禹,是为了找一件东西,如今这东西我已经找到了,只需还回去,往后我与母亲便自由了。舅舅放心吧。”

“当真?如果需要用得着舅舅的地方,尽管开口。”

柳长舟点点头:“多谢舅舅,只是舅舅,眼下长舟确实有一事相求。”

柳松杨:你我都是自家人,哪里用得着求,开口便是。”

“长舟一幅残躯,幸得萧家两位小将军相救,此番也是萧家的小将军将长舟护送至此。”

柳松杨思忖片刻:“你是说,萧家最小的那个孩子,萧长衍?我记得,那小子是块了不得的璞玉,你还别说,他们萧家别看人不多,但是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就说萧长衍那位大哥萧长渊,也是少年英雄啊。可惜你舅舅我没生个女儿出来,否则若是有他们这样的女婿,那我们天乩山庄,在绵延个百世也不成问题啊。”

柳长舟微微垂眸,浓密的睫毛轻颤,遮住了眼底的一抹柔和,脸色少许有些不大自然:“嗯,是他们救的长舟。”

顿了顿,柳长舟继续道,“此番长衍来天乩山庄,是想请救救帮忙锻造一幅战甲。希望舅舅能亲自出手帮他们锻造。”

柳松杨沉吟了会儿:“我其实,不日前便收到了萧老将军的手书,他已经跟我提过此事。我虽然不知道那战甲到底有所么难造,但是长舟,你或许不知,我们天乩山庄,这些年来,帮着萧家,苏家造了不少兵器。可是我大禹国库亏空,已经欠下不少银子。苏家到还好,就是萧家,那可是百万大军啊,你若是让我天乩山庄来贴如此庞大的军饷,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而且,听说此副战甲,还需要不少稀有金属作为原材料。”

柳长舟心中暗忖:看来这些年,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