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湛身边,一左一右跟着两个黑衣人,利于明月庄的最高初,登月台上。

将整座庄子都一览无余。

忽得一袭灰袍飘落登月台,一把清风折扇,摇得颇为肆意。

紧着接,一道黑影忽得在萧湛面前一闪而过。

萧湛神色微暖:“连师兄,黑师兄,久违了。”

黑影还未让人看得清面目,便又重新没入了黑暗之中。

连清山收了扇,换了副庄重的神色:“十四洲清山令,见过将军。黑旻他不习惯说话,让我带他向您问好。”

萧湛眸底很快闪过一抹痛义:“我眼下已经不是将军,不用如此称呼。黑旻师兄还是和以前一样,方才我已经与他打过招呼了。”

连清山笑道:“少主,您不必拘于次,您必定是属于战场。我从齐州边境而来,那边与西陵的摩擦越发激烈,已经不单单是内乱。此次秦州府叛军揭竿,混入了不少西陵的军士。我们的人擒了一个。已经交给国师了。”

萧湛:“有劳了,这次召连师兄来此,想必连师兄也知道,我们在这里找到了云母沉银的矿,我需要连师兄守在此处,谨防有人打这个矿洞的注意。

“长衍放心,我与黑旻两人会全权负责这批物资安全,不会给任何人动心思的机会。”

萧湛欣慰点头:“我会让微澜阁和明月庄配合你们,所有的金银费用,以及后续的物资运送,都可以找这边。对了可查到这次想要杀张云正的凶手,来自哪一家?”

连清山挑眉:“确实如你所料,全程禁严,那凶手是一直躲在赵家了。刚好给了我们围剿赵家的理由,不过京都那边,你还需小心。”

“多谢连师兄关心,京都那边不足为据。不过今晚,还得劳烦黑旻师兄出手了,不要惊扰了庄中之人。”

“嗯。”声音很轻,忽得又飘远了。

黑旻淡淡应了一声,不过眨眼之间,便无声无息地落在了一方假山之上,目光冰冷地盯得湖中心的地牢的入口处。

黑旻刚落下不久,便有一道极快的身影寻入了地牢。

连清山将湖中心所有的举动都尽收于眼底:“这便是长衍白天让无双明目张胆带你去地牢走一遭的缘故?好一招螳螂捕蝉 ,黄雀在后。”

萧湛不以为意:“我们天亮就要启程,在这里耽搁的时间太久了。今夜是他下手的最后机会。”

连清山摇扇的动作一顿:“要告诉安小世子吗?”

萧湛:“自然要说,不然怎么解释他爷爷给他这么大一个大活人侍卫,哪儿去了?不过天亮以后,派人将永宁侯府的侍卫还有张云正一起,秘密押送入京都。”

萧湛看了一眼很快归于宁静的湖心,又看了一眼快要日出的天色,神色一片复杂。

前世安小世子,一直真诚待他,视如手足兄弟,可是永宁侯府啊,看似与我萧家交情甚笃….就这么怕张云正供出些什么吗?

原以为派出侯府的亲卫是为了监视自己的举动,没想到竟然还会与南风楼合作。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们不惜冒着暴露的交恶的风险,也要杀人灭口呢?

那份名册中,还藏着什么秘密是与永宁侯府有关联的?

那份名册萧湛已经看过一遍,说实话,触目惊心。

京都城中,几乎四分之一的官员家中,多多少少混入了各国细作。有些甚至已经潜伏数十年之久。

怪不得司徒一职要五年一换,若是不轮换,那司徒上坐着的人,不就等同于掐着这个地下暗网的命脉。

这张云正也算有本事,竟然能抽丝剥茧地整出这么一份清单来。

萧湛一宿未眠,一桩桩件件事情安排下去,天已破晓,可是谢清澜却不知为何长睡不醒。

起初萧湛还以为是谢清澜真是累了,几日未曾好好休息,便舍不得叫醒谢清澜,直接交代完事情之后,亲自抱着谢清澜上了马车,一行人车马赶往天乩山庄。

一路上,谢清澜都睡得极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