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世子怒极,自己刚刚才在萧湛面前夸口说自己安顿的极好,眼下便被打脸了:“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敢在本世子的眼皮子底下做手脚?走,我要亲自去看看!”
萧湛:“张云正人如何了?”
无双:“那人易容城给张云正送饭的狱卒,想要毒死张云正,这次多亏了玉追的蛊,提前闻到了生人的味道,才让连师兄能及时发现,现在张云正护着,并无大碍,只是有些吓到了,神智有些不清,一直嘟囔着,[我没说,我什么都没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杀我]。这还是他这几日第二次开口说话,第一次就问了一遍他的儿子。”
“知道了。”萧湛扫了安小世子一眼,“你不是要去看是谁吗?这件事既然是安小世子揽下来,那么变交给你来查。”
安小世子一双漂亮的眸子闪着怒气:“放心,本世子一定会把这个不长眼的小玩意儿给揪出来,让他见识一下真正的辣椒炒肉!”
“什么辣椒炒肉?”
钱典玉扶额:“这几日他在府衙无聊,经常亲自看守,狱卒教他的一种刑法,用浸泡过辣椒水的藤条,带着倒刺,一鞭子下去,血肉淋漓,俗称“辣椒炒肉”,这小祖宗昨天晚上做梦都是被辣椒炒肉呢,今天早上还跟我说做噩梦了。”
安小世子长袍一挥:“典玉我们走!”
谢清澜站了起来:“我与你同去?”
萧湛拦了下来:“你留在这里好好休息,我自己去便可。谢家的人,还侯在外面,少不得一会儿要见你。你安心等我回来。”
谢清澜点了点头。
萧湛走后,谢清澜并没有立即回卧榻上,而是对着门外轻笑了一声:“既然来了,便进来坐坐?”
不一会儿,屋外的竹林间,便传来一阵非常轻地细细嗖嗖的声音,玉追不知从哪里跳了下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谢清澜只是笑笑,拍了拍手腕,这几日金银双生蛊不知为何,一直都在沉睡,谢清澜猜测可能是因为自己身体的蛊的原因:“你如果是想来尝试收服金银双生蛊,那现在恐怕不行,这两个小家伙陷入了沉睡,得等他们醒来。”
玉追眉心皱了皱:“我不是。”顿了顿又道,“无双说,这把笛子是你让他买的,为什么?”
谢清澜没想到玉追竟是为了问这个:“萧长衍他不是故意想震碎你的笛子。你的笛子上布满毒液,虽然以你的功力,或许暂时无碍,但是与毒物相处久了,总归会有些影响,而且万一沾染了同行的人,也是麻烦。”
玉追眉心没有松过:“所以你是怕我对他心怀怨恨?怎么可能,是我技不如人,不会怪他,他能杀而不杀,我又不傻,心里清楚。”
谢清澜点点头:“那便好。你若是喜欢,等我这对双生蛊如果生出子蛊,我可以送你一对。”
玉追的眼睛亮了亮:“当真?”
“自然,我何须骗你。我有个长辈,也喜欢弄这些东西,你若是跟着我们去秦州府,我或可替你引荐。他平时闲着无事,也许能教教你。你的功法颇为诡异,长久练下去,对身体无益。”
玉追:“只要能变强,只要能活下去,有饭吃便可,那管什么有益无益的。这笛子,多少钱,等我将来有钱了,会还给你。”
谢清澜:“这笛子还是无双挑的,你若要谢便谢他。”
玉追嘟囔了一句:“这笛子,又短又小,也就他会挑。”手故作随意地摸了一把笛子,“诶,你们的事,我会替你们保密的。”
谢清澜轻笑:“好,多谢。”
玉追挠挠头:“也不用......”
谢清澜继续道:“听说,之前是你特地通知萧长衍,让他去张府府上找我,也多谢你。”
“不,不用,我只是礼尚往来罢了。而且你的金银双生蛊,我还没收服,不想你死了罢了。”
谢清澜:“嗯。”
谢清澜然后没有神色,但是他的声音却不似往常那般清冷,反而透着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柔和,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