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英杰顿时脸色一僵,看了一眼公孙山阳,只见公孙山阳的脸色更黑了。
张云正和在场的几位家主顿时心中惊讶不已,河西戚氏远在北境,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在三江口?怪不得看这人面貌虽然普通,可是着周身的气场一点都不像普通人。
张云正忍不住多看了萧湛几眼,起初萧湛带着面具,他以为是镇国将军府的那位萧二公子,不想透露身份。没想到这人竟然是戚家。
不过戚家与萧家同气连枝,能和安小世子一道出现也不无可能。
公孙英杰对于河西戚家了解的并不多,只当做是普通望族:“不过区区三万两白银,你们自己去公孙家的银庄取便是,还能少了你们不成?”
无双耸了耸肩:“奥,我害怕你们家公孙家的钱庄不够我们取呢。”
公孙英杰嘲讽地看了一眼无双:“你拿的不过是三万两,还真当三百万两呢?只有你们没有的家底,没有我们公孙家兑不了的账目。”
萧湛:“若是我没记错,四大家族曾经有过一段长门之约。只要持有四大家族的交子,无论是到哪一家的银庄,皆可兑换,可有此事?”
公孙英杰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萧湛:“是有此事,那又如何?”
公孙山阳是知道河西戚家的,萧湛的话还未处,他的眼皮便狠狠一跳。
“戚家别的没有,就是良驹不少,去年,赵家刚从戚家马场采买了三万两白银的良驹,也还未来得去取,既然来都来了,无双,记得让人一并取了。”
萧湛看了一眼一直在旁边坐着看戏的赵家:“赵家的,回去跟你们赵无极说一声,我们戚家在你们赵氏银庄存着的那些银两,今日一并在公孙家取了。”
赵家的家主见战火无端惹到了他的身上,赶紧起身,刚想打个圆场,公孙山阳便发了话:“这位公子,只是持有了一枚飞马令牌,便直接挪用戚家六万两,虽然我公孙家这点银两不放在眼里,但我等并未见过戚家家主,焉知你这令牌是真还是假?除非你能拿出交子,否则,恕公孙家不能兑付。”
无双:“听你们这意思,是得拿出交子,才肯提钱?”
公孙俊杰:“不错。”
一道清凉的声音忽得出现在大厅之中:“今日,我在微澜阁拍下了张大人的一块云母沉银,出价十二万,这张交子,公孙家兑了吧。”
“十,十二万两金子?”公孙俊杰在接过谢清澜的交子的时候,看到上面的数字顿时震住了:“这怎么可能,区区一块云母沉银,超过五千两都嫌贵,怎么可能出价十二万两,还是金子!你们疯了吧。”
十二万两黄金相当于一百二十万两白银。一般一个钱庄的银库中,压着的存银在一百万两到一千万两不等。三江口虽然是重要的交通要塞之地,但毕竟不是州府,只是县城。银庄银库的存银至多也不会超过五百万两,可能更少。更别说是十二万两的黄金。
萧湛凉凉地扫了在场人一眼:“ 哦?既然五千两都觉得贵,但是在微澜阁,诸位的出价可都不曾低于万两。”
公孙俊杰:“我们怎么出价,与你有何干系。爷愿意又如何。”
谢清澜轻笑一声:“既如此,无双,你眼下便让人去取了。若是今日提不出这十二万两的金子,明日少不了派人在三江口宣扬一番,看看到底哪家钱庄能取得。”
“你这是什么意思?”公孙山阳瞬间眼神染上阴霾:“你竟然敢威胁四大家族?”
在座的几位家主纷纷暗中脸皮一抖,哪家取得?若是换成一百二十万两的白银也就罢了,这可是黄金,他们银库里,黄金的储备五万两已经是顶多,谁家也拿不出十二万两的黄金啊。
张云正见势不对:“这位公子,您说笑了,区区一块云母沉银,哪里值得十二万两黄金,若本县当真收了,怕是乌沙难保。今日这是,皆因本县糊涂而起。这样,为了不上了大家的和气,这块云母沉银本县免费献给安公子。诸位若是在争执下去,本县当真会自责不已啊。”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