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瑾裕心底涌起一股不安。
阿湛,现在的你,为何让我觉得那么陌生?是因为追月节那天,我让你为难了吗?
可是你明明,也回应了我呀。
司徒瑾裕压下心底的苦涩:“明楼,下次莫要再开苏公子的玩笑了。长、长衍,这次考学,詹博士和俞博士,都参与了,它太重要了,我,想听听你的建议。”
萧长衍背过身,视线重新落在窗外的西洲湖上,看着湖面被风吹皱,泛起的光亮:“詹博士所收门生,多为出仕者,想必是十分看重经世治国之才。当世三位大儒的门生中,为官弟子最少的是俞博士,门生最少的也是俞博士。你若是想要在众多皇子中脱颖而出,单凭心怀天下的胸襟抱负,詹博士或许更适合殿下的选择。”
司徒瑾裕听完之后,心中顿时定了不少,一双多情的目深情款款地看向萧长衍的侧颜,双目含光:“好。我听你的。”
一旁的钱慈从刚刚说完抄书之后,便一直沉默着坐在一边沉思。
姜明楼看到钱慈一脸纠结的样子,也知道自己方才提苏胤的话题,惹得萧湛不悦,所以知趣地换了个对象:“典玉,你怎么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难道是你的大哥又给你出难题了?还是你家老爷子又给你课业压力了?”
钱慈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摇了摇手指,眼神扫了一圈之后,一脸神秘问道:“你们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安小世子:“?”
“你们说萧子初和苏怀瑾之间,有没有可能......”因为有萧湛在,所以钱典玉没有直接说出断袖这两个字,接着又道,“你们想啊,且不说萧子初是当朝太傅之子,他兄长更兼任大学士之职,替朝廷遍寻名士,退一万步说,那可是苏怀瑾啊,是三岁做诗,五岁做赋,八岁便敢谈治国策论的苏胤啊;以他们两的才情,怎么可能会年年垫底,自苏胤十岁入太学,整整九年垫底,这合理吗?”
安小世子:“你这么说,确实有道理,难道太庙里有什么宝贝?”
姜明楼伸手捶了一下桌子:“听说太庙里面抄词可是同院而居呢!莫非当真是有私情?”
众人的年岁不大,平时聚在一起就是吃喝玩乐,一起磕磕朝堂里的动静也是他们常干的事,尤其是这种了解自己对手的信息的八卦,也是颇受欢迎。
“今日我同长衍上学时,是看到萧子初从苏公子的马车出来,还说......”司徒瑾裕被他们这么一提醒,也有些不太好意,握着拳头咳嗽了一声。
姜明楼:“什么?还说什么?”
司徒瑾裕看了看萧长衍,发现萧长衍的脸色不太好,顿时有些支吾。
“我听着萧子初时常去苏怀瑾家讨酒喝呢。”钱慈立刻补充道。
“嘶......。”
“怪不得,这萧子初整天我家怀瑾,我家怀瑾地喊,苏怀瑾却总是不制止。”
“呵。”忽地一声冷笑在众人的耳边炸响,低沉如如同一声闷雷。
原本嬉闹的几人顿时安静了下来,看向萧长衍有些阴沉的脸色。
苏胤这样的人,又怎可能,怎可能会有喜欢的人。
萧长衍的心底不知为何,就如同被蒙上了一层冷雾,将他整个人意识都有些笼得不清,却又觉得有丝丝凉意在他的身体乱窜。
脸色更是比西洲湖上,重重叠叠压来的墨云还要沉上几分。
大家对于萧长衍忽如其来的怒意,闹得有些不知所措。
安小世子轻咳了一声,大抵萧长衍生气明楼他们在胡乱编排苏胤和萧子初,又觉得似乎不单单只是如此,最后只能想了个自以为聪明的法子来打趣圆个场:“呵,长衍,我看你的这脸色墨的,就如同兴安坊里老兴醋坊的百年陈醋似的。”
安小世子的话一出,原本就静谧的空间,更安静了。
姜明楼一滞,而后故作玩笑地出声道:“安小世子这话说的,像苏怀瑾那样的人,长衍怎么会......”
“啪~”姜明楼强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