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潜带着面具,谢清澜看不出他的脸色变化,但是语气里的波动,谢清澜还是听了出来。

萧湛原本有些攻击的坐姿稍稍调整了一下,往后靠在了太师椅上,嗤笑了一声:“这是谢家的诚意?”

谢清澜不由得轻笑出了声,声线舒朗悦耳,他自然听出了萧湛在质问他是否能代表谢家说话:“算是吧。另外,”谢清澜掀了掀眼帘,忽然想起了什么,玩味道:“盐矿每年的利润,可分萧家三成。这是,我谢清澜的诚意。”

“啪啦……”谢清霜原本坐在一旁看戏喝茶的手一抖,茶盖没拿稳,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音,一屋子的实现都落在了谢清霜身上,谢清霜撕了下嘴角,“你们继续,不用管我。清澜的话,便是我的意思。”

方才的那一成精盐,就算没有国库拨放的军盐,那也足够萧家的六十万将士们用上一年都有余量。北境苦寒,尤其是夏天更是难熬,昼长夜短,将士们对肉,盐的需求极大。此前军姿紧缺,所以只能紧着裤腰带过日子,若是有了谢家的支持,就再也不用担心盐的问题了!

而且对于萧家来说,这些盐足够了,他们不是盐商,倒卖盐是有违国法的,所以给的再多也没有用。

谢清澜的一成盐矿的提议,可以说足够让萧家冒险和他们谢家合作了。

更不消说多出来的那三成利润。

萧湛一双狭长凌厉的眸子眯了眯:“为什么?”

谢清澜整了整自己的长袍,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稀松平常些:“因为,在下仰慕欣赏萧小侯爷,能跟萧小侯爷合作,长苏求之不得。”

谢清霜:“咳咳咳咳…..”

萧湛: “…….”

萧潜也被谢清澜的话差异住了,狐疑地打量着谢清澜:“咳咳咳,谢公子,你这是何意?”

萧湛简直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等反应过来,谢清澜是什么意思后,顿时面色黑沉得不得了:“谢清澜,我看你是想找死?”

谢清澜微微挑眉:“怎么?有何不可?”

萧潜看着萧湛拽紧的拳头和紧促的眉心,知道萧湛是真切地动了怒:“谢公子,我听闻你似乎钟情于苏公子?”

谢清澜:“我与苏公子,是刎颈之交。”

“呵!”萧湛猛地起身,忍不了了,“谢清澜,你跟我出来!”

谢清霜当即也站了起来:“萧小侯爷,您这是何意?”

萧潜也起了身,挡住了半步:“谢少族长,你不用担心,我们家小少爷有分寸。”

庭院之中,空旷地能听到风簌簌扑打竹叶的声音。

因为苏胤喜欢,每一处地方,几乎都能见到成簇或者成片的竹林。

萧湛双手负于背后,背对着谢清澜,甚至都不想转身:“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谢清澜倒是淡定,环顾了四周一圈,这地方似乎还没来过,很是僻静,萧长衍这是怕一会儿万一打起来,会有人看到?

试探着开口道: “萧小侯爷,是不能接受谢某是断袖?还是不能接受我断袖于你?”

萧湛咬了咬牙,一想到除了苏胤之外,还有人喜欢自己,就忍不住在心泛起一阵厌恶之意,似乎除了苏胤之外,任何一个人喜欢他,都是罪过。

“谢清澜,你死了这条心吧,我萧长衍这辈子,都不可能对你有半丝非分之想。如果你所图不过这些莫须有的东西,那我们萧家也不会再与谢家合作。”

谢清澜想要走近一些,可是他刚有动作,萧湛便回头警告性地瞪了谢清澜一眼,谢清澜无奈:“萧小侯爷的话可以不要说得太满。”

萧湛这才转了身,落日的余晖染红了半边的云霞,这在冬天是很少见的,明天大抵会是个不错的天气,昏黄透红的余晕落在了萧湛半边身子上,将整个人都衬得越发立体深邃,那双眼睛似乎可以穿透一切迷雾,直刺人心,一字一句:

“我的心上人是苏胤,他在我心里如皎月高悬,云端高洁。我萧长衍丹心寸意尽归于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