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城的繁华和热闹,能够让无数人流连忘返。而且京都城的花巷更是令无数富家子弟,文人骚客趋之若鹜。
若没有南风楼的横空出世,最有名气的当属百花坊,天香楼,红袖台这几家为最。
每年正月初二,就会以这三家为首,带着自己的姑娘们乘坐花舫,泛舟西洲湖上。有了美女佳人,自然也少不了才子骚客,无数的世家公子们,也会在这一天,乘船而往。
世家公子们可以吟诗作对,可以把酒言欢,甚至千金豪掷,花舫里的姑娘们,手上都有一个花球,看中了哪家的公子少爷,便将自己的手中的花球投掷出去,那家的船舫得到的花球最多,那边会被封为船王,若是有意,也可以抱得美人归。
若不是今日钱典玉践行,萧湛原是不打算出来的。
不消多久,西洲湖上便越来越热闹,丝绸管弦之声开始从旁处缕缕传来。
“长衍,这是我特地从云上阙宫重金买来的寄余生。你也一起尝尝,总不能只喝茶不喝酒吧。”
“就是,我也发现你变了!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跟苏怀瑾一样爱喝茶了?”
安小世子随口的一句话,却不想在萧湛的心中掀起了一阵涟漪,“觉得挺有趣,便喝了。”
“喝茶还有有趣?这是什么说法?”安小世子不明所以地嘀咕了一句,“来,他不喝,我陪你喝!”
在不远处的一艘游船上,王廉时隔数月,终于出了太尉府。与他一道的,除了段则文,竟然还有刘奉先。
“想不到你也会出来。”王廉扯着脸皮笑肉不笑道。
刘奉先目不斜视地看着西洲湖上,放眼望去,如同过江之鲫,自顾自地仰头喝了一杯酒,“我也没想到,你都这样了,还敢出来。”
听出刘奉先话里的嘲讽,王廉顿时沉下脸,“你什么意思!”
“我奉劝你,别触我的倒霉头,否则,就算是大皇子在,也保不了你。”刘奉先嗤笑了一声,丝毫不把王廉放在眼里。今日如果不是大皇子因为出不了宫,所以求他帮忙,他也不会过来。
“哼,你算个什么东西,怎么,之前去萧府热脸贴冷屁股被吓退了,现在跑来我面前耀武扬威?”王廉阴测测地回怼道。
刘奉先的酒杯往桌上重重地一按,“那也你比这种废人要好。好歹我还有耀武扬威的资本,你?”刘奉先嚣张地扫了王廉的某处一眼,“怪不得你之前要去南风楼?原来你好这一口?”
“啪!”一声清脆的杯盏碎裂的声音。
“刘奉先,我看你是找死吗?你父亲不过区区五品军侯,竟然敢对本少爷如此嚣张!如果不是看在大殿下的份上,本少爷活活刮了你,让你尝尝被人滋味!”王廉最为痛恨的就是他不举之事,如今被刘奉先这般羞辱,如何能忍。
段则文一看架势不对,赶紧上前劝阻,“王少爷,您消消气消消气。”而后低声在王廉耳边道,“药。”
王廉稍稍冷静了下来,满眼淬着恨意地扫了一眼刘奉先。
刘奉先却直接无视了王廉的眼神,起身冷笑了一声,便头也不回地下了船。
段则文眼看着刘奉先走了,想着大皇子的吩咐,刚想要拦,可是对上刘奉先冰冷的眼神,瞬间又不退了半步,眼睁睁地看着刘奉先离开了。
“让他走!省得在这里碍本少爷的事!”王廉有些暴躁地捶了捶桌子,“你之前说的美人呢?什么时候出来?”
“快了快了!”
云上阙宫本就立于西洲湖畔,在西洲湖上也有自己的船舫。
惟有一艘素雅的船舫,在湖心微微摇曳,离得岸边那一片灯火通明有些远。
一双纤长素白的手指,指尖翻涌,颇有兴致地摆弄着眼前的茶具,虽然坐在对面的人看不见,却听得清楚。
雪白的白瓷茶盖随着滚烫的沸水浇灌,上下跳动,发出脆耳的声音,而后换做一道长长地刺啦声。
“白鹤沐浴,春风拂面,关公巡城。”柳长舟双指并拢,轻轻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