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学是皇家开设的学堂,主要是有少师、少傅、少保l以及文坛极有威望的大儒作为老师,在太学授课。
太学的学生都是皇室后裔,王侯贵族。
姜明楼的父亲是大理寺卿,虽然掌平决御讼,司律法,但是官职是正三品。
所以一屋子里只有他跟常邈两人无法上太学读书。
姜明楼冷不丁地提及苏胤,令得屋内的几人脸上都稍稍一僵。
原本萧湛与苏胤是针尖对麦芒的死对头不错,可是,追月节上,苏胤可是跳了西洲湖救的萧湛,这就十分微妙了。
钱典玉商贾出身,最善察言观色,他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萧湛的脸色,很好,完全看不出喜怒。
钱典玉握拳轻声咳嗽了一下,巧妙地转了个话题:“只要他们还敢再来找麻烦,自然有你见到的时候。对了长衍,既然你有了爵位,陛下会给你敕造府邸吗?等你有了自己的府邸,咱们是不是就可以去你的府上逛逛了。”
安小世子听得摆手道:“长衍还未弱冠,便是要自开府邸,也得等他弱冠礼之后了。这是规矩。”
钱典玉恍然:“还有这等规矩啊……对了,长衍的弱冠之礼,可不就是明年了。也是快了,不急不急。”
萧湛斜坐倚在包厢外风雨连廊的美人靠上,脸色神情淡淡地看着连廊外的一处碧波,一句弱冠礼,让萧湛的眼睑轻轻颤了一下,算上前世死前,也有八年之久了。
自己的弱冠之礼,当时到底是没办成。
大禹注重礼节,弱冠之礼对于男子是极为重要的成年仪式。
尤其是在官宦之间,极为盛行举行弱冠之礼。
原本萧湛未及弱冠之年,便敕封侯爵,那他的弱冠之礼,必定是轰动整座京都的隆重。
可是与萧湛同年弱冠的,还有一人,便是辅国将军府的公子,苏胤,苏怀瑾。
一个是混世的小霸王,一个是清风霁月的谪仙。
一个是贞元帝亲封的风流一意侯,一个是被贞元帝放在心尖上宠着的嫡亲子侄。
这尊祖宗,随便哪一个有点什么动静,都是能领得京都城都动三动的存在。
若是两人之间没有嫌隙,那绝对不失为一桩盛世美谈,这两人一同举办弱冠礼,定然是万人空巷。
可偏偏,这两人之间的针锋相对,早就是人尽皆知。
萧湛皱着眉,想要在自己的记忆深处有,挖掘一翻为何当时没有与苏胤一起举办成人礼……
可明明是自己亲生经历,不过时隔八年,记忆却如同蒙上了一层雾,任萧湛怎么回忆,都没办法记起完整的细节。
最终在那层迷雾之间,只凝聚出了苏胤那双琥珀般的眸子里,映着那层夕阳晚照,如同沁了血的红,萧湛看不懂苏胤的情绪,可心底却莫名其妙地抽了一下……
一股烦躁的情绪,笼着他的心口,怎么都挥散不开。
众人没有觉察到萧湛这一刻过分的安静,平时萧湛便不大喜欢谈天说地。
姜明楼平时在大理寺,民间大大小小的玩意儿都颇为精通,此刻如同献宝似的,怂恿道:“说起玩儿,我倒是晓得个好去处,有不少新奇的玩法,最近在京都颇为盛行。”
安小世子和钱典玉顿时升起浓浓的兴趣:“哦?快说,是什么好去处。都有些什么新奇的玩法?”
姜明楼看着眼前两人,满脸的好奇,心中得意了几分,语气便也轻佻了起来,眉飞色舞道:“啧啧啧,自然是能让人流连忘返的好去处。金满堂,销魂处啊。”
安小世子和钱典玉先是一愣,随机很快就反应过来姜明楼再说些什么。
安小世子顿时脸色一阵红:“你这是出得什么馊主意,那些花楼里的人,便是再好看,也不过是一点朱唇万人尝的市井玩物,有何好去。你自己去便去了,休要带坏我和典玉。”
原本还有几分兴致的钱典玉也瞬间没了兴趣。
钱家乃是大禹四大世家望族,像他们这样的家族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