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怀慕云盯着贞元帝的脸色变化,又重新说道,“陛下,恕臣直言,我大禹传承数百来年,历任先帝,对于龙阳之好的取舍均有尺度变化,但无一不是应运而生,为运而竭?”
“国师是觉得朕应当成人之美?”贞元帝刻意换了个一种说话,因为当年之事,他虽已经为九五之尊,但是只要那人一日不死,他的心头便一日不得全然安宁。
纵然国师说得有道理,这件事应当不可能是那人的手笔,可是,自己当时因为一时不察,隐隐将让尘封的往事,透出了一丝端倪,现如今,有人抓住了这一丝端倪,想要做文章,贞元帝自然不可能轻易松口。
南怀慕云心中对着贞元帝的反应没有太大的波动,“陛下,这散落的信纸之中,并未有人出现,纵然陛下有意,又能如何成人之美呢?臣以为,成一人之美,不如成天下之美。”
贞元帝的眼神瞬间变得精明,南怀慕云的话,倒是让贞元帝心下有了计较。
“陛下,哀家觉得国师说得甚是有理。3月开春,便是要在大禹举办五国军礼,届时可以此为由,与九州各国互通联姻之好,咱们大禹,不少世家公子也到了适婚的年龄,其实应该好好酌选一番。”
南怀慕云看了一眼太后,心中叹了口气,这是想把矛头对准到阿胤身上啊。
武英殿内,容乐公主早早地就到了,只是她不懂为何父皇要将她安置在偏殿。
容乐公主有些不满,心中愤愤,可是她刚在偏殿等候没多久,外面便响起了司徒瑾裕的声音。
“来喜公公,你说父皇找吾,可是殿内并未见父皇啊?”司徒瑾裕看着空无一人的武英殿,心中暗暗猜测。
“五殿下,您请稍等,陛下此刻还有旁事处理,只是吩咐了奴才们,将您请来此处等候。”
容乐公主先前一直与太后守在太液山,因为不得诏她也不能轻易下山,所以自从知道司徒瑾裕和萧湛的事情以后,容乐公主只能心中气恼,却也不能将司徒瑾裕怎么样,毕竟连人都见不着。
在听到司徒瑾裕的声音之后,容乐公主“蹭”地起了身,“司徒瑾裕!”
容乐公主眼神中带着浓浓的幽怨,委屈和吩咐,也不顾太监宫女们的阻拦,便冲到了武英殿,“司徒瑾裕,你身为皇子竟然做出如此不知礼义廉耻之事,还有脸来面见父皇?”
司徒瑾裕看到容乐公主出来,微微一愣,而后脸色稍稍一白,容乐公主自幼被养在太后身边,素来横行霸道,而他母妃在后宫并无靠山,自然是会被皇子公主们压一头。
他是知道容乐公主喜欢萧湛的事,而自己与萧湛之间又有这样的瓜葛,容乐公主不待见他,是可想而知的。不过被人欺压的日子,那都是以前了,而今日,是贞元帝特地召见于他,或许就是他的机会呢。
“今日是父皇召见我,皇妹你又何故如此咄咄逼人,出口伤人呢。”
“谁是你皇妹?你看我稀罕认你这个皇兄吗?”容乐公主见司徒瑾裕不仅不知廉耻,反而敢指责她咄咄逼人,顿时语气愈发不好,“你身为男子,不知礼义廉耻,竟然思慕男子,还敢妄图肖想萧长衍。”
“公主殿下,请您慎言那。”容乐公主的话,脱口而出,来喜公公吓得脸色一白,及时出口劝阻,这话要是从武英殿传出去了,今日这事还不知道陛下要怎么处置呢。
“皇妹,你......”
此时的宫门忽然打开,一道身材修长,一身玄墨色长袍的萧湛慢悠悠地走了进来,“肖想我?我这人脾气不好,两位是皇子公主,金枝玉叶,身份尊贵,该不会是平日看我不顺眼,所以变着法子想要害我?”
“萧长衍,”容乐公子听到了萧湛的声音立即转身,“怎么会,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阿湛。”司徒瑾裕也惊喜地看了过去,在触及萧湛冰冷的目光的时候,心头一顿,眼神也暗淡了下去。
容乐公主听到司徒瑾裕的称呼,脸上又难看了几分。
“我与五皇子和容乐公主,往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