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衍被萧老将军的话,给惊着了,喃喃道:“若是不想,不愿意,就是不喜欢吗?”

对于情爱一事,萧长衍不清楚别人是怎么相处的,他也从未想过要这些,也没人教过他。

前世我与司徒瑾裕,与其说是伴侣,对自己来说,不过是扶持司徒瑾裕的一个身份罢了,而他帮扶司徒瑾裕,也只是因为年少时,曾与他约定好了,一起去开创一个太平万世之愿。

可是如果如爷爷所言,不对,难道前世自己和司徒瑾裕离心,是因为没有那种事?

这个念头刚一起来,萧长衍的心中便有了一股厌恶恶心之情。

前世,自苏胤离开京都后,他便也嫌少在京都,多是在外出征。

他记得似乎有一次,司徒瑾裕留他在宫中庆贺,一时饮酒多了些,司徒瑾裕便让他留宿宫中。

萧长衍并未多想,便在宫中客殿留宿。

也正是那一夜,是前世唯一一次,司徒瑾裕来了他的殿内,说是想要陪陪他,萧长衍初是不愿,奈何司徒瑾裕似乎铁了心般的不愿离去,想要留在萧长衍房中。

萧长衍无奈,只能应了,压着因为酒意而胀疼的太阳穴,想着坐在椅子上将就一夜便罢了,左右他在边境多日不睡也常有。

可是司徒瑾裕来萧长衍这里,哪里是为了陪他干坐着的?

只有司徒瑾裕知道,除了酒意,还有这屋中特意燃着的仙游香。

这香味,便是他神志清醒,都已经身心忍不住想要更多,想要真正得到萧长衍。

也正是这一页,让司徒瑾裕有了前所未有的难堪。

随着司徒瑾裕的靠近,萧长衍原本的醉意被惊得散了个大半,面色忍了又忍,可眼神里和语气里的薄凉与冰冷,却怎么也遮挡不住:“司徒瑾裕,你疯了!我,从未想过此事,也请陛下自重!”

“自……重?”

“臣乃武将,并非你后宫,我辅佐你……”后面的话萧长衍说不下去了,只有他知道那是怎么样的一种恶心之感。

萧长衍刚要走,便被司徒瑾裕拦了,司徒瑾裕不死心地将目光游离到萧长衍的某处,他不信,他不敢信,这样的境地下,萧长衍真的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可是真当司徒瑾裕触及萧长衍的隐私之后,那处虽被宽大的袍子遮掩,但是却真的没有一丝丝,哪怕是一点点的迹象都没有。

司徒瑾裕脸色惨白。

“那你我之间算什么?”

“我说过,我只是想辅佐你。从未有过他想。” 萧长衍强忍着心头的不适,还有身上时不时地悚然,最后想了想,认真道:“陛下该娶后纳妃了。”

“若我一定要你呢?”

司徒瑾裕的话,让萧长衍愕然。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似乎有一道很远的清凉的少年音在萧长衍耳边响起:“为何不是你随我走?”

另一个少年的声音疏朗多了:“你若肯随我回北境,我便娶了你也行吧,到时候爷爷问起,我便说我不举……只有你要我……”

这声音太缥缈,有些突兀,以至于萧长衍根本分不清是怎么来的,那道声音似乎是他很熟悉的一个人,可是那人是谁,他是谁?

萧长衍只觉得心里难受得紧,最后动了动唇,压下心口交织在一起的各种情绪,偏头推开门:“其实我,不举。”

倘若这世间当真有人要我,要我的人,也不该是你。

……

萧长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件事让他和司徒瑾裕离心,但此事之后,他回京都的次数更少,便是再晚,也再未留宿过皇宫。

也不知是不是萧长衍将“罪”揽在了自己身上,所以司徒瑾裕总算也没有在追究,也没有在对他动过这样的念头。

前世的记忆淡淡褪去,一股子凉意从脚心蹿起,忽然心口一阵刺痛,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一闪而过,只是一个很模糊的影子,快得让萧长衍根本抓不住思绪。

等萧长衍回到房中,洗漱完毕